“日本和這裡一樣冷吧?”凌獲珊啜了口開水,笑盈盈地問。
今天她來的目的當然不單純,元赫雖然摳,也很安慰舞陽突然回來幫他,可是他察覺到舞陽的悶悶不樂,身為她養父的他怎麼可以坐視不理呢?
所以就派她這個聰明的小尖兵來啦。
“差不多。”
她將視線回凌獲珊身上,淡淡地道:“摳爹叫你來的?”
“他不放心你。”凌獲珊也不否認,直接問:“你都沒有和宮先生聯絡嗎?”
看他們這樣一對相配的戀人黯然分手實在可惜,雖然不知道他們是為了什麼原因,但就是覺得可惜。
“我沒有聽他的電話。”樊舞陽輕描淡寫的說。
剛回紐約之初,宮馭徵打過無數通電話給她,她一概拒聽。
她不知道他還想解釋些什麼?
解釋他和愛子沒有曖昧關係嗎?
如果他和愛子沒什麼,那麼愛子又是以什麼身份住在豐川宅邸裡,而且還是理所當然的主人姿態。
凌獲珊一臉的惋惜。“舞陽,你應該聽聽他怎麼說的。”
“再聽他說些什麼,只是傷害彼此。”她淡淡的扯了扯唇角。“或者只是傷害我,因為我不想受傷,所以沒有勇氣聽他說。”
“其實,戀人之間常有誤會,或許沒有想像中嚴重,你再給他一次機會比較好。”
就像她跟元赫,當初她在元赫辦公室裡撞見盧詠恩對元赫的親暱,如果她後來沒有給元赫機會,那麼也不會有現在的幸福了。
不過話說回來,元赫當初千里迢迢跑到卡布裡島追她回來,算是很有誠意。
而宮馭徵呢,舞陽都回來快十天了,他卻連人影也不見,只有初期的電話攻勢,電話舞陽不接,他就算了,也未免太那個了。
“不講這些了,現在昶霆他們都不在,我只想將工作做好,以免元氏大亂。”
樊舞陽笑了笑,開始用餐。
“好吧,那麼講點別的。”凌獲珊興致勃勃的說:“如果宮馭徵跟你已經分手了,那我大哥是不是有希望?”
樊舞陽好笑的抬頭看她一眼。“不可能。”
講來講去,還是在她的感情事件上打轉,她這位小媽還真是不死心,自己幸福,也要別人都幸福才行。
其實,她與宮馭徵之間,令她最感到難受的,不是宮馭徵與上原愛子的關係。
而是她自己與宮馭徵的關係。
如果那天早上沒有和他發生親密關係,她可以瀟灑的走,不會糾纏不清。
然而就因為男女之間有了那層特別的關係,就變得混沌不明瞭。
她不知道他還打電話給她,是因為要對她解釋些什麼,還是因為對她的獻身又黯然離去感到抱歉。
她不耐煩這樣的感覺。
“為什麼?”凌獲珊戲謔地說:“我大哥是天地盟的少主,未來的幫主,比起官馭徵來,一點也不遜色。”
樊舞陽笑著搖頭。“別亂推銷,我跟他真的不來電,完全沒有成為戀人的感覺。”
她又不是有黑幫夫人妄想症,老是找黑幫少主當男朋友。
“真的不行嗎?哦,他真可憐。”凌獲珊忍不住為兄長掬一把同情淚。“追求水仙,水仙嚇得把他當見鬼躲,追求你,你又心有所屬,他的情路還真坎坷。”
樊舞陽眉眼輕抬,啜了口熱咖啡。
“別說那些無聊事了,你呢?寶寶還好吧?”
講到腹中胎兒,凌獲珊立即笑開了。
“他很健康,是個兒子!元赫很失望,不過他勉勵我再接再厲替他生個漂亮女兒……”
樊舞陽聽著凌獲珊講孕育小生命的過程,聽得出神了。
不久之前,她也曾想過要為宮馭徵孕育孩子。
雖然她不喜歡小孩……不過,女人都是這樣的吧,想為心愛的男子生個孩子,看看他們能有幾分相似。
現在已經是夢想了,她還是不要作白日夢比較好。
結束和凌獲珊的午餐,她蜇回辦公室。
“嗨,美女!”
凌獲仰坐在沙發裡等她,姿態毫不拘束,就像這裡是他家客廳一樣。
“有事嗎?”
走了妹妹,來了哥哥,他們凌家兄倆對她可真熱情。
“沒什麼大事。”凌獲仰努努嘴。“剛才你的秘書替你送信進來,就擱在桌上,其中有一封很特別,你最好先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