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濃淡淡,好似一副極有感染力的水彩畫。
為什麼是水彩畫而是油畫呢,因為山容的綠是靈動的,是流淌的,是相互交融的,綠的沒有邊界,也無法分辨邊界,目光隨意流轉之下,一不小心就從深盪到了淺,又從淡漾到了濃。
從山丘上看這些綠配合著地形,在山容中形成了起伏的綠色海浪,即有驚濤拍岸也有無聲柔情。
村前方是一排排的溫室,乍一看有點兒礙眼,不過看了一會兒之後,就發現這些幾乎就是全透明的溫室像是頑皮的孩子,用心碼在綠毯上心愛的玩具,晶瑩剔透的橫在村子西南方向,當此時的陽光落在這些玻璃條上的時候,一些陽光被反射回了觀者的眼中,居然像是三稜柱一樣,分開了太陽的色彩,在人的眼中撒出了一抹淡淡的彩虹。
在綠色的谷地之上,現在不光有溫室,時不時的還散落著一些樹木,這些樹木雖說顯得孤零零的,但是無一不是枝繁葉茂,長的如同一個棒棒糖碩大的樹冠之下,是看起來偏細小的主杆。
當然,有些樹此時是沒有葉子,或者很少葉子的,它們的樹冠之上是花,每一棵樹的花似乎都在大自然的支配之下,選擇了自己的主題。有黃色的、有紅色的,還有粉紅色的,從這裡望上去,這些開了花的樹如同剛躥上天空的禮花,大膽而熱情,濃烈的絢麗。
時不時的還能看到一群群或白色,或黑色,或是棕配白的羊群從綠色的毯上流過,也能看到一個個如同火柴頭一樣的幾個村民跟在羊群的附近,當羊群散開享用美味青草的時候,這些小火柴頭就會聚在一起,一起插在綠色的草毯之上,圍坐在一起似乎是在聊天,雖說聽不到他們說的什麼,但是就算是這麼遠的距離,師尚真似乎也能感受到他們心中的那一份喜悅。
“咦,真的是哎,以前能看到一塊塊的空著的黃地皮,現一全是綠色的草地了,果然漂亮了不少”
卓奕晴一張口,頓時把師尚真心中的那一點兒詩情畫意給趕到了爪窪國,在師尚真的眼中,這些景色是如此迷人,而現在卓奕晴一張口,僅僅是用兩個字漂亮來形容,頓時就讓師尚真覺得有點兒過於煞風景。
師尚真覺得卓奕晴不懂欣賞溫家村的美,如同她不懂如何欣賞一個人一樣。
“哎,快看,快看那裡!”卓奕晴一轉頭,目光望向了老林子那邊,正好看到一股子輕煙從老林子裡升了起來。
師尚真的目光隨著卓奕晴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了卓奕晴讓自己看的景像。
那一股子輕煙聲勢相當的浩大,從鬱鬱蔥蔥的樹冠之上飄起的時候,很快在空中盤旋起來,一個巨大的灰色漩渦很快出現在了老森林的上空,在空中盤旋了大約兩分鐘之後,這個巨大的漩渦開始崩潰了,天空之上像是有一股子無形的吸力,先是把最上層的灰往上吸,漸漸的又帶動了下層的灰,很快在空中形了一個如同倒扣的龍捲風一樣的奇觀。
僅僅是幾分鐘,倒扣的龍圈風又奕成了啞鈴形,轉瞬之間就恢復到了龍捲風的樣子,只不過這次不是倒扣而是正著啦,剛詫異於這種美還沒有回過神來,那灰色的煙霧又在高空之中變幻回了漩渦狀,並且向著這邊的山丘飄了過來。
兩個女人就這麼傻呼呼的抬著頭望著越來越近的灰色漩渦,隨著漩渦越來越近,兩人也聽到越來越清楚的鳥啼,當這種無數的飛鳥組成了輕煙從山丘南方擦過的時候,整個山丘上都能聽到它們發出的巨大同鳴聲,在此刻它們幾乎是整個天地之間唯一的聲音。
誰能想像的到,一個只只灰色的小鳥組織在一起,居然會有如此大浩大的聲勢?
溫煦也聽到了天容中的鳥鳴,抬頭望了一下天空頓時感嘆道:“哇,什麼時候聚了這麼多的鳥?”
在溫煦旁邊的五嫂子直了一下腰,一隻手擋在自己的草帽沿上,瞄了一眼天空中的鳥煙,轉頭對著旁邊的尤二嫂子問道:“二嫂子,這是灰麻兒又回來啦?”
“好像是,都過去幾十年了誰還記得啊,不過看樣子像,除了灰麻兒一般也沒有聽到哪種鳥能聚到這麼大一群吧”尤二嫂子抬頭看了一下,望了天空有一分多鐘就低下了頭繼續幹著自己手上的活兒。
一邊幹一邊還催著其他的人:“快點兒幹活,一撥子鳥有什麼好看的!灰不溜丟的跟起了一層灰似的”
溫煦聽到灰麻兒三個字,頓時有點兒摸不著頭腦,轉頭對著張五嫂子問道:“五嫂子,灰麻兒是什麼鳥?”
“你年紀很快少見這麼大群的,它的窩是那種掛在樹上的,有的樹上都能掛上幾百個窩,以前那邊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