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飛鯊號的確切座標,那鬼魂又不過指了一下大概的方向。你想一想,這麼長的距離,又沒有任何參照物,名副其實是失之毫釐,差之千里。只要我們開始的角度偏差一度,到了這裡就可能與飛鯊號差上十萬八千里。如果不想辦法找出飛鯊號的座標來,我們可能永遠也找不著飛鯊號了。”
白俊皺眉說:“那我們不是隻有去那鬼魂說的什麼天鮑星系等飛鯊號了?可是我們也不知道這個天鮑星系在什麼地方啊!”
銀星熠有些遲疑地說:“白大哥,我一直很奇怪,宇宙這麼大,羊崴派出來的人怎麼能這麼準確地找到我們呢?”
白俊說:“這也不奇怪。我早注意到蜃人的查知能力比我們強。當初在開拓九號的時候,羊崴就能比我們任何人都先知道JIA的飛船來了,後來貝貝也能知道追擊我們的JIA艦隊情況。我們都被困在隔離艙的時候,不是也只有貝貝能知道飛鯊號的情況麼?”
銀星熠點頭說:“就是這讓我很奇怪,羊崴和貝貝我都仔細觀察過,他們的能力並不比我們強,怎麼能有比我們更好的查知能力呢?”
白俊困惑地說:“星熠,你究竟想說明什麼?羊崴和貝貝都與我們很不一樣,有一些我們沒有的能力也很正常。米船長是一個普通人,還能一眼就分辨出蜃人制造的幻影來呢!我當初都是費了很大力氣才辨認出來的。”
銀星熠嘆息說:“米船長不是普通人,他是轉基因改造人。他一眼就能分辨出幻影來也很平常,因為他的眼睛與一般人構造不同,像一部X光機,他看所有人都是一副骨架。幻影沒有骨架,他當然一眼就認出來了。”
白俊愕然說:“那他不是活得很沒意思?”
銀星熠搖搖頭說:“那我就不清楚了,但我相信米船長對紅粉骷髏一定是深有體會,所以才一直沒有成家。”看了看白俊,欲言又止。
白俊很奇怪,說:“星熠,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有話直說好了。我們是什麼交情,你為什麼還要吞吞吐吐的?”
銀星熠苦笑說:“我是怕又鉤起你的心事了。”
白俊一愣,黯然長嘆說:“你也瞭解我,我就這麼一點出息,心事一直都沒有放下,有什麼鉤起不鉤起的?你有話就說出來吧!”
銀星熠忍不住也嘆息一聲,還是說:“白大哥,貝貝說你當初在夢幻桃園中並沒有唱歌,可是可欣卻聽見了。你當時是如何讓可欣聽見的?”
白俊黯然搖頭說:“我當時哪有用什麼方法,只是看著眼前的幻影,很懷念當初和夏琴在一起的時光,才在心裡……唉!相見爭如不見,多情哪如無情!”
銀星熠不覺也是很難過,但還是問:“白大哥,你當時是不是想得很專心?”
白俊皺眉說:“我是想得很專心,可這有什麼用?”
銀星熠說:“貝貝說你這是一種思維感應,不受力場和空間的阻隔。我一直在想,羊崴找到我們的辦法也許就是這樣一種思維感應。我想請白大哥勉為其難地再專心思念一下夏琴,也許我們就能找到飛鯊號的位置了。”
白俊沉默了一下才說:“星熠,你能肯定這樣做有效果麼?邰應濟似乎有點察覺我和可欣以前的關係了,我怕可欣真的感應到我了,邰應濟會更不高興。要是引起他們之間的矛盾就不好了!”
銀星熠忍不住嘆息說:“白大哥,你在這個‘情’字上實在是太放不開了!既然可欣知道了你和夏琴的關係,就不應該瞞著邰應濟。再說,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也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你不過是和夏琴有關聯罷了,與可欣又有什麼關係?何況我是讓你感應可欣現在的位置,並沒有讓你做其他的什麼。”
白俊看著銀星熠,目光停留在他脖子上的項鍊上,忽然說:“星熠,你現在完全放開了麼?貝貝說他們曾經用雲淡煙的幻影來討好你,你當時是什麼感覺?”
銀星熠吸了一口並不存在的空氣,淡淡地說:“還能有什麼感覺,不過是痛罷了。我也放不開,我要是真能放開,現在就和師傅、師母一樣去成神仙了!我只是不迴避罷了。”
白俊無語,過了一會兒才說:“那好吧,我就試試看。其實你也可以試試感應飛鯊號的位置的。”
銀星熠失笑說:“白大哥,你怎麼做什麼都不忘拉上我呢?”話雖如此,銀星熠也開始去專心想著飛鯊號上的朋友。
像銀星熠和白俊這樣修道有成之士,平時入靜的功夫就全在一個專心上,可以做到一念不生的境界。此刻用心去想飛鯊號上的人,心中便沒有一點雜念,但卻沒有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