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怒的味道了。
陳京是戲弄他,這讓他有些惱火。
他孫千石這一輩子走到現在的位置,也是堂堂正廳級幹部了,而且是牧一方的諸侯的實職正廳。
平常孫千石走到哪裡,那都是威風凜凜的,即使去省城,那也是舉足輕重的角色。
可是現在,一個小小的處長敢公開跟他叫板,而且言辭好不客氣,根本就沒有絲毫尊重他的意思,這讓他非常的不舒服。
他是怒極反笑,笑中有譏誚。
但是另一方面,他心中有開始狐疑。
陳京的話說得太滿了,太胸有成竹了,這是為什麼?難不成這中間還有自己疏忽的地方?
孫千石多疑,陳京今天拿他沒辦法,就乾脆在這上面做做文章。
相比於孫千石來說,陳京是更惱火。
如果孫千石能夠配合他,能夠給米潛一個面子,現在衡州的很多問題根本就沒有阻力。
可是孫千石偏偏就不給面子,在這個關鍵時候,他是死頑固。
陳京今天就是藉機探探虛實,同時釋放一下內心的怒火,也算是讓自己心裡好受一些……
……
葉海緣給陳京打了三次電話,但是每一次,陳京都把她的電話推後,說正在忙,他稍後回電話過來。
可一直到了晚上,陳京還是忙著,這讓葉海緣肺都快氣炸了!
葉海緣見過架子大的人,可還沒見過陳京這樣架子大的,她葉海緣是死皮賴臉的打電話,可人家就是不給臉,這幾乎可以說是狂妄。
可是葉海緣儘管心中有氣,但是這個時候她也沒法撒。
沒辦法,這幾天的時間,他全部的工作給陳京下屬的一干監監督員給廢了。
陳京也不知是搞什麼鬼,他自己在衡州市裡待著,卻在外面撒了一個什麼督導員。
這小子整天就搞微服私訪,周邊的幾個縣他都踩了個遍,更讓人氣惱的是,這傢伙很講排場,一個小小的副處幹部,硬是擺出了副部級幹部的派頭來。
這讓葉海緣下面的幾個人全都被他迷惑了,還以為這小子就是洪省生呢。
更加讓人有拿腦袋撞牆衝動的是,從照片上看,這個叫姚夏的傢伙,竟然和洪省生有幾分相似,兩人的額骨都高,頭髮均稀疏,個子也差不多,臉上的輪廓也差不多,說得誇張點,這個姚夏就是個山寨的洪省生。
而這一點也讓葉海緣甚至懷疑,洪省生的事兒,是陳京在搗鬼,不然怎麼可能三天了,還找不到這個人的蹤跡?
時間已經很緊急了,洪省生進入楚江的訊息,目前還是絕密的訊息,連省委沙書記都不敢把這事張揚出去。
在省委常委中,除了路省長等幾個核心常委外,其他的常委對此都不知情。
如果現在這件事情再不找到當事人,這樣的訊息是捂不住的,一旦訊息洩露出去,既可能引發楚江政壇的不必要的動盪,又可能會對洪省生的安全造成重大隱患。
一個副部級的領導安全出現問題,這是相當大的事情了。
葉海緣現在是沒辦法,她縱然是再痛恨陳京,這個時候她也必須找陳京幫忙。
“叮,叮!”
桌上的電話響起,葉海緣一下豎起身子。
她一共是兩部電話,一部電話是紅機,保密專線。現在響的電話則是住所的電話,而她就是用這部電話給陳京打電話的。
他抓起電話正要說話,電話那頭陳京的聲音傳過來:“你過衡州醫學院附屬醫院門口吧,那裡有個咖啡廳,我在咖啡廳等你!”
“為什麼在那裡?”葉海緣道。
陳京皺眉道:“你不是在這家醫院嗎?那要不我安排在楚城歐朗酒店,你覺得怎樣?”
葉海緣被陳京這句話嗆得臉一紅,嘿一聲,道:“陳京,你不要太過分……”
“啪!”
陳京在那邊已經將電話結束通話了,葉海緣聽著“嘟”“嘟”的盲音,恨不得將電話給摔掉。
最終她還是深吸的一口氣,將內心的種種負面情緒給排解了出去。
不知為什麼,她現在一和陳京打交道,她就容易暴躁,甚至是狂躁,那種莫名其妙的怒火,有時候似乎可以把這個世界都一下燃燒掉。
沒辦法,現在她必須去陳京指定的地點,她一想到那個位置,她就狂抓。
她現在離那個地方隔了幾十公里,可是她又不能說她不在附屬醫院,畢竟,這一次她來衡州的身份是醫療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