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岸時來運轉的時候,對方肯定就過得壓抑。
算命先生跟邵洪岸叮囑,要想自己過得安泰。過得順利,那就一定得讓自己的剋星過得難受。過得不舒服。
邵洪岸馬上就想到了陳京。去年一年,陳京在德高的風頭一時無倆,而邵洪岸幾乎是黴運連連,處處倒黴。他從臨星出來。一直走下坡路,這都是拜陳京所賜。
他又想。陳京今年被安排到德水,德水是劉積仁的天下,伍大鳴根本就干預不了德水的事兒。陳京一個人孤軍深入。處處被壓制,沒有他展露才華的機會。
不誇張的說,陳京算是好運走到了頭,而邵洪岸這邊就時來運轉了,新年開局不錯。
這樣一想,邵洪岸心中對算命先生的話異常信服。
所以。撇開他和陳京的私怨不說,他內心早就把陳京當成了自己的剋星。他一直都關心陳京,而這一次,陳京被劉積仁委以重任,他驚出了一身冷汗。
在慌亂中,他跟宋歌密議,兩人分頭到方克波那邊吹風,這才有了方克波請劉積仁的這宗宴請。
在歌廳唱歌,劉積仁情緒低落,方克波也不好直接說什麼。劉積仁是德水區區委書記,他怎麼用人,他怎麼工作,方克波怎麼能干預到他?
雖然,劉積仁是方克波提拔起來的幹部,但是劉積仁有劉積仁的工作方法,方克波也只能是委婉的表達自己的意見。
邵洪岸心中頗為著急,他湊到劉積仁面前,道:“劉書記,德水今年可是面臨前所未有的發展機會啊!到時候,老城改造的一些工程,您還得幫忙!我們三江對參與老城改造是非常有積極性的!”
劉積仁輕輕的笑了笑,打量著他,一語不發。
邵洪岸舉起酒杯道:“劉書記,來,我敬您一杯!”
劉積仁端起酒杯和對方碰了一下,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邵洪岸道:“劉書記,德水的經濟發展,這是大家都清楚的,德水的未來,大家也都非常看好!我們看好,我們的對手也看好。上次三楚一品的大小候總就在公開場合談過,說德水的舊城改造,他們有能力、有信心搶得先機。”
劉積仁微微蹙眉,道:“是嗎?我怎麼不知道此事?”
邵洪岸訕訕一笑,道:“劉書記您自然不知道,你們德水陳京書記和大小侯總可是交情匪淺啊,陳京書記在德水現在有作為,憑他和三楚一品的關係,三楚一品佔得先機的可能性是相當的大!”
劉積仁臉色變了變,輕輕的哼了哼,一語不發。
而正在這時,方克波和宋歌一曲終了,幾人鼓掌,方克波心情不錯,回頭一看,劉積仁還在喝酒,他道:
“老劉,不要喝醉了,來,來,唱一首歌!舒緩一下情緒!”
劉積仁搖頭,道:“唱歌我五音不全,那就免了,我欣賞你們唱吧!”
方克波道:“那行,我們先休息一下,先休息一下!”
他一聲令下,音樂迅速停下來了,方克波坐過來自己斟了一杯紅酒,慢慢的品嚐。
邵洪岸坐在方克波的對面,他心中莫名的急躁,他總感覺劉積仁有些古怪。劉積仁為什麼要重用陳京?要給陳京一下放那麼大的權?他難道看不透陳京去德水的意圖?
陳京就是伍大鳴偰進德水的一顆釘子,其目的是要動搖目前德水的根基,是要從根本上改變德水的狀況,劉積仁不僅不打壓陳京,反倒委其以重任,說他心高氣傲,這也太心高氣傲的吧?
他終於忍不住,道:“方書記,您上次說德水那塊舊城改造土地徵收的問題,今天劉書記也在,我們可否扯一扯?我先代表三江表個態,對德水的建設和改造,我們公司態度絕對是積極的。
作為龍頭企業,我們希望投資德水……”
“行了!”劉積仁皺皺眉頭,他打斷了邵洪岸的話,語氣變得有些不善:“德水的一切都是公平公正的,我們區委區政府為德水營造的環境就是公平公正的,這一點是基礎。
所以,不管什麼公司,或者是個人,我們都歡迎他們來德水投資。但是,我們也反感一些公司動輒就講關係、搞特殊化。我劉積仁反感搞這一套,也希望我們在談事的時候,就少提這一套!”
劉積仁說話語氣不善,把邵洪岸嗆得很難受,他紅著臉,覺得特別的尷尬。
邵坤在一旁有些看不過眼,道:“劉書記,這是個誤會,今天我們也就隨便談談,並沒有其他意思。我們三江也是一向主張公平、公正的,只要公平公正,我們就一定能夠佔據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