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斷的給楚江注入新鮮的血液,比如陳京的空降荊江,現在胡棣又從外面迴歸。外加上一次全省有一批廳級幹部異省任職,這看似不經意的辦法,卻能體現出伍大鳴良苦的用心。
而他這樣的做法,和陳京的思路不謀而合。
陳京下定決心調湯奕陽到荊江,就是他摻沙子的嘗試,當然,這其中還有他極強的危機感在作祟。
一個全勝廠的縱火案,現在越查越複雜,裡面發現的問題越多。這件事給陳京的警示極大,這也讓他不得不為可能的局面失控做準備。
在酒席上陳京喝得酩酊大醉。
司機老何駕車送陳京回家,而湯奕陽則連夜從荊江趕過來向他彙報工作。
喝了一碗醒酒湯,陳京腸胃舒服了很多,他從衛生間洗把臉出來,看到湯奕陽標杆筆直的站在客廳,雙目犀利,氣勢逼人。
陳京笑笑,壓壓手道:“奕陽。你先坐吧!不用那麼軍事化,這是在家裡。你客氣什麼?”
陳京過去坐在沙發上,拍了拍沙發扶手道:“奕陽,今天你的老上級胡棣回來了。現在省委任命他擔任公安廳常務副廳長,還有刑偵總隊總隊長,也是你的直接上司。這事你知道吧!”
湯奕陽點點頭道:“我知道,我這次進省城也是準備去拜訪他的。他在南疆複雜的地區鍛鍊了幾年,算是見過大場面了。我還想認真跟他學習學習呢!”
陳京哈哈一笑,道:“你也不錯,省廳的刑偵尖子。是不是讓你這個刑偵尖子到荊江任職,委屈了你的才華了?”
湯奕陽連連擺手道:“不。不,陳書記,能在您手下工作,我太高興了!實際上荊江的形勢混亂,我也大有舞臺,我對荊江很有信心!”
陳京皺皺眉頭道:“看你說的,聽你的口氣,荊江越亂你越有發揮空間。你這邏輯有點像是醫生盼人生病,道士盼死人啊!”
湯奕陽不好意思的笑笑。他沉吟了一下,道:
“書記,您讓我關注的全勝紡織廠的那個案子,根據公安局調查組的結果,好像……死亡人數和統計的人數有差別。”
“啥?”陳京一驚,一下從沙發上坐起來道:“你確定是這樣?”
湯奕陽點頭道:“應該可以確定,我們調查死亡的人數是二十人。實際得到補償的家屬好像只有一半的樣子。現在另外一部分死亡者的家屬他們也有撫卹,但不是政府給的。”
“不是政府給的,是誰給的?你馬上去查,一定要查出這裡面的深層次的案情。”陳京神色大變。
湯奕陽剛才是語出驚人,火災死亡人數不對,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有人故意瞞天過海,把死亡人數硬生生的砍了一半。誰有這麼大的膽子,誰有這麼大的權利幹這事?
還有。這件事能夠隱瞞這麼久,一直沒有東窗事發,檢察院的專案組深入調查都沒有發現,這些人擁有怎樣的自保能力?
無數念頭在陳京腦子裡面閃現,漸漸的,他激盪的情緒開始冷靜:
“奕陽。秘密調查。一定要保密,絕對不能把這個事情捅出去。你親自組織人,把情況都先掌握住,然後這個事你直接跟我彙報,你明白?”
湯奕陽鄭重的點點頭,陳京擺擺手道:
“行了,這個事情我知道了。現在你在公安局內部首先要考慮如何立足,如何團結好同志。你是刑偵高手,你應該知道如果才能讓下面人信服你。這幾年楚江遺留問題案件不少,其中不乏刑事案件,這是你的突破口。
一個合格的公安局長,業務能力是一張王牌,你要打好這張王牌!”
……
荊江市委。
市委副書記單家強和組織部長王野一起向陳京彙報工作。
單家強皺眉皺得很深,他道:“書記,我們上一次全市區縣幹部述職工作做得很成功,社會反響好,上級領導充分肯定。但是最近這段時間我和王部長對市直單位進行了一個摸底。
我們原來想的把這套辦法運用到市直單位來,可能難度不小啊!”
陳京盯著單家強,道:“單書記,難度在哪裡?是有人干擾市委工作?”
單家強搖頭道:“那倒也不是,但是市直單位的很多同志,思想上面轉不過彎來,如果我們強行把這個工作推行下去,又沒能收到理想的效果,我擔心會被人認為咱們是在做花架子,這對我們以後的工作不利!”
陳京看向王野道:“王部長,你怎麼看這個問題?”
王野沉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