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聲道。
秋若寒心情極其複雜。
本來她跟沈夢蘭打電話,是想兩人能夠同仇敵愾,隨便聊會兒天的。
彼此肚子裡都有牢騷,聊天打屁發洩一通,多好啊。
可是電話一接通,根本就不是她想象的節奏,人家沈夢蘭高興得很,情緒高漲,熱情似火,像是撿到了金元寶似的。
人家這麼高興,秋若寒能把自己內心的牢騷發洩出來嗎?
本來她就想直接結束通話電話得了,但是心中有事,實在是不吐不快,所以她還是把自己要去楚江工作的事情說了出來。
她沉吟了一下,苦笑道:“得了,沈夢蘭,你就不要笑我了!你知不知道我現在都煩死了,到楚江工作,我想到要跟陳京打交道,我心中就彆扭,就煩躁!
那個傢伙就是個惡魔,陰魂不散的惡魔!”
沈夢蘭在電話那頭愣了愣,如果是不久之前,秋若寒跟她說這番話,她肯定會很有共鳴。
兩個女人互相之間發牢騷,會持續幾個小時。
但是現在……
沈夢蘭只是抿嘴好笑。
陳京和惡魔嗎?她內心嘿嘿傻笑,自己怎麼不覺得呢?
要說他是惡魔,那也絕對是在床上,總搞得她欲仙欲死的,那一刻,這個傢伙真有點像惡魔的化身。
沈夢蘭思緒飛揚,秋若寒就不高興了,道:“喂,我跟你說話呢!怎麼回事啊?你到底還在聽沒有?”
沈夢蘭恍然驚醒,忙道:“在聽,在聽,你剛才說……對,說陳京……秋姐,我覺得陳書記還不錯啊,我看你是誤會深了吧!今年楚江省所有的市委書記中,他取得的成績是最好的呢!
現在他在楚江的聲望很高,老百姓都喜歡他呢!”
秋若寒皺皺眉頭道:“什麼叫不錯?這人就是善於裝,最是虛偽。楚江的老百姓淳樸,都是被他給騙了!對了,沈夢蘭,你收了他什麼好處了?我怎麼感覺不對啊?你……你……”
沈夢蘭一愣,臉“唰”一下變得通紅,她連忙調整心態,道:
“秋姐,你說得也有道理吧!反正我是做生意的,可不敢得罪官員。這次荊江廠區出事,把我坑苦了,我有些怕了,真的有些怕了!”
秋若寒道:“對,我正準備跟你說那事,荊江政府完全就是不作為嘛!你投資那麼多錢到荊江,幫荊江發展經濟,帶動荊江就業。他們連基本的安全都保障不了,這不是不作為是什麼?
你放心,等我到楚江了,一定把這事提出來,你膽子小,我幫你做主,一定要討個公道!”
沈夢蘭面露古怪之色,心中只是苦笑。
這個秋若寒,怎麼就能誤解自己的意思呢?
自己和荊江合作極度密切,還用得著去討什麼公道呢?
再說討公道,也得自己去討啊,現在討公道也容易,最多晚上睡覺的時候掐一掐身邊人的腰,看他還敢不敢不保證自己的安全。
一念及此,沈夢蘭就覺得沒什麼話說了。
她猶豫了一下,道:“秋姐,這事等你來了再說吧!對了,我馬上有個會,我先就不陪你聊了。你什麼時候到楚江來,可要提前打電話,我怎麼也得為你接風洗塵一番,你說是不是?”
秋若寒內心有些不爽,無精打采的道:“行吧,我來之前跟你打電話吧,先這樣!”
電話結束通話,秋若寒將電話往座位上一扔,氣鼓鼓的坐在車上,有些百無聊賴。
本來她以為和沈夢蘭透過電話,心中會舒服一些。
沒想到這個電話一打,她心中更加不爽了!
荊江就是個噩夢,絕對是個噩夢,可惜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自己不去也得去了,想想到那個地方工作,那必定會痛苦致死,她內心就很不舒服,難以釋懷……
秋若寒心中不爽,而此時遠在千里之外的荊江市,陳京卻心情大好。
今天他視察朗州,朗州縣領導陪同他登玉山。
朗州是玉山的背面,多年沒有開發。
山上只有曲折的羊腸小道,陳京卻興致很高,硬是率領一眾人登上了玉山最高峰,天鵝峰頂。
書記興致高,陪同人員儘管一個個氣喘吁吁,可是依舊保持很高的熱情。
朗州縣縣委書記金流雲年紀也不大,平常愛好戶外運動,幾乎是個陳京齊頭並進到達峰頂。
他們到峰頂的時候,湯奕陽和少數幾個體力好的,早就先一步抵達了。
金流雲哈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