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派,聲音分明是個女子。
“丰神玉——”上官聰的嘴角抖了抖,終於忍不住大笑出聲,“你居然扮女人。”果然是天下最大的笑話。
新娘一把掀開了頭上的紅帕,不是豐大幫主又是何人。
喜堂頓時笑聲一片。
“七巧,你沒事吧。”丰神玉抓起沈七巧的皓腕檢視,劍眉不由一擰,“上官聰,你下手真毒啊。”
“我怎麼知道你們兩個互換身分,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呢!”上官聰聳聳肩說。
“小師妹,我跟你同門十幾年,竟然都不知道你居然還是易容的高手,你到底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本事啊?”溫學爾在一旁大呼小叫,驚訝於沈七巧易容到這種惟妙惟肖的程度。
什麼?不會吧,同門十幾年都不知道?眾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投向了一臉心疼妻子的丰神玉身上。
“看什麼看?我的易容術還是我岳父教的呢。”丰神玉認為他們太驚小怪了。
喜堂之內當場有許多人非常捧場地摔下了椅子。原來,丐幫之主稱絕天下的易容術居然是承其岳父,白白讓大家恭維了老幫主十幾年。
七巧神醫到底還有什麼事是大家所不知道呢?
“死冰塊,要不是這是玩笑之作,你以為你能分辨得出真偽啊,我的手……”沈七巧一臉哀怨地看著自己紅腫的手腕。
“過了今天我幫你收拾他。”丰神玉信誓旦旦地說。
上官聰道:“恭候大駕。”
“表哥,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拜堂了。”沈七巧從喜娘手裡抱過兒子,掉頭就往外走。
“上官聰——”丰神玉惱怒地瞪著罪魁禍首,“我好不容易才讓她答應嫁給我的。”
“假扮新娘啊,有創意。”溫學爾嘻笑著插言。
喜堂頓時一片鬨堂大笑。
顧不得面子,丰神玉忙著追沈七巧而去。丟人就丟人吧,老婆要是丟了就慘嘍!
當他追到埠頭的時候,就看到她站在其中一艘船的甲板上朝他招手。
連忙飛身上了甲板,丰神玉才得空問:“你要去哪裡?”
沈七巧幫他將頭上的釵環拿下來,笑道:“回姑蘇啊,我好久沒回去了呢。”
丰神玉將身上的新娘服脫下,露出裡面的百家衣,將長髮重新紮好,回覆成堂堂的男兒身。
“打算長住江南嗎?”
“江南雖好,可是卻不清靜,我還是喜歡七巧園的安靜。”她很認真地說出心底的話,親了親懷中的兒子,笑道:“我不喜歡江湖,江湖有太多的殺戮。”
“可是,我們人在江湖。”丰神玉發出嘆息。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她認同地點頭。
順水行舟,一日千里。
觀不盡兩岸如畫的風光,聽下盡岸邊絲竹管絃之音。
姑蘇城外有座千古名剎——寒山寺。
寺後的山上有座修葺樸素的墳塋,每年僧人都見一俊美的乞丐前來打理,今年卻見一家三口同行,不由得大為吃驚。
站在父母的墓碑之前,沈七巧盈盈下拜,丰神玉也跪倒在地。
“爹、娘,女兒來看你們了,這麼些年沒來看你們,會不會怪女兒不孝啊?”她笑中帶著淚。
“當然不會了,還有我這個女婿每年來看他們嘛。”丰神玉露出招牌微笑。
“不知羞。”她白了他一眼,抬袖拭去了眼角的淚。
丰神玉伸手扶起她,低聲道:“他們會明白的,你只是近鄉情怯,否則當年也不會隨你師父遠走他鄉。”
她笑了。“是呀,雙親已逝,留在故地只會感到更加的孤寂。”
“你還有我啊。”
她看著他,撇嘴道:“可是,你當年不是誓死要去當什麼未來最丰神如玉的乞丐頭兒嗎?”
他忍不住心虛地伸手摸了摸鼻子。
“既然你這麼有志氣,我一定要壓得過你才行,是吧?”
“為什麼?”他簡直搞不清楚她每天都在想些什麼。
“就憑你這張招蜂引蝶的臉,我要是不壓住你,以後準是要當怨婦的,所以我從小立下的誓言就是壓倒你。”沈七巧吐露出自己埋藏已久的心思。
丰神玉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的妻子,好半天才說出話來。“我的感覺從小就是正確的。”她畢生的宏圖偉業果然是打壓他。
“我沒說你的感覺不對啊。”她很無辜地凝睇著他。
丰神玉突然露出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