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的了,沒想到這丫頭還這麼不知好歹,瞧她那個樣子,分明是不想進群益嘛!
群益有什麼不好?
它是所有名的高中,升學率百分之百,每年寒、暑假還能到國外遊學,別人想進去都還得靠人關說呢!而這丫頭竟然敢嫌東嫌西的,還問他為什麼?
“總之,你國中一畢業,就直接上群益,沒有為什麼,因為這是我的安排、我的指示。怎麼樣,這話說得夠清楚、夠明白了吧?”
不清楚、不明白!因為尚恩怎麼都想不透為什麼爺爺的態度會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突然關心起她的生活來。
這事太奇怪了,其中一定有什麼陰謀……
雖這麼想,但尚恩卻不敢開口問,因為她怕爺爺不怒而威的表情,且她知道爺爺之所以會這樣安排,一定是蔣擇言出的主意!所以,這事除非蔣擇言打消念頭,否則,她別想逃到外地去讀書了。
太可惡了,蔣擇言怎麼能這樣!
尚恩愈想愈不對,她覺得自己有必要跟蔣擇言好好的談談,搞不好她能說服他,讓他打消要她進群益的念頭。
她鼓足了勇氣跑去找蔣擇言談,才一敲門,他的房門便自動開啟來,像是料準了她會來找他似的。
尚恩愣在原地,不想進去他的私人領域、不想回憶起那天她看到的那一幕。
“我可以跟你聊聊嗎?”
“可以。”
他坐到書桌前,一副君臨天下的模樣。
或許是與生俱來,也或許是後天刻意培養的吧!總之,尚恩必須承認,蔣擇言很有氣勢,光是那麼坐著,她便能想像日後他帶領蔣氏企業縱橫商場的威風漠樣;
一個高中生應該像小舅舅那樣,面板黝黑、汗流浹背、充滿活力,而不是像他這樣,被逼著長大,提早過大人的生活。
他這樣快樂嗎?
她想這麼問他,但像他那麼驕傲的人,縱使不快樂,也不會告訴她吧!況且,不只如此,她若提起他的痛處,想必他會惡劣的將自己所有的痛苦加諸在她身上,也讓她不好過。她可不想自找麻煩,因此,她選擇漠視他的痛苦。
“你可不可以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有什麼事不能在這兒談?”蔣擇言不動如泰山,似乎根本沒有讓他的屁股離開椅子的打算。
算是被他打敗了!她訕訕的走了進去。
他的房間是她的兩倍大,床在他書桌的另一頭,她雖然不想跟他面對面,卻更不願坐在他床上,所以,她只好被迫選擇站在他面前——但她站得很遠就是了,與他保持相當的距離是她的習慣。
“不坐?”他瞄了一眼她身側的椅子。
“我站著就好。”她拒絕了他的好意,雖然她知道如果能坐著,有個依靠,她會更有勇氣;但黴不想仰著頭聽他講話,那顯得她比較弱勢,且她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像是孤立無援。
“我不想讀群益。”她終於鼓足了勇氣開口。這是她進蔣家以來,第一次說出自己的想法。
以前,她總是任由蔣家安排她的人生,不曾有任何異議;但這次不一樣,她不想進群益,不想繼續在蔣家的羽翼下過生活。
她好想叫他放了他吧!她想要自由,不想跟他一樣活在這個不自由的大牢籠裡。
蔣擇言終於抬起頭來正視她的存在,但尚恩怎麼也無法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他的想法。他莫測高深的模樣,總讓她心頭一緊,卻不懂那究竟是害怕的感覺,還是心酸。
“那麼你想讀哪裡?”他問。
尚恩沒料到他會有此一問。
她能說嗎?能告訴他她讀哪裡都無所謂,只想離他遠遠的嗎?她的目光迴避著他凌厲的眼神,有些話她沒有勇氣現在說出來。
她對他的懼意是那麼明顯,而她怕他的表情,倏地點燃蔣擇言的怒火。哼!她以為他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嗎?
她以為他不曉得她想逃開的是誰嗎?
他沒她想得那麼笨,所以,如果她曾以為她能逃開他的羽翼,那他只能笑她太天真了。
“你沒有說不的權利,記得嗎?”
他推開椅子站起來,朝她走過來,尚恩被迫讓他巨大的身影給籠罩住。
她強迫自己要抬頭看他,她沒什麼好怕的,他不過是虛長她兩歲的一個普通男孩子罷了——
只是,她發現她錯了,因為站在她面前的不是一個普通男孩子,一個普通男孩子不會有他這樣盛氣凌人的氣勢;一個普通男孩子應該要像小舅舅那樣,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