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次的回憶裡都有一根拔不出的刺,無論多努力去忘記,它依然在那裡,越扎越深。公主雙手捧頭搖晃,想甩開“鹹烏賊”旅館的回憶。
獨處的夜晚對自己從不仁慈,未來,即便在柔軟的羽毛床上我也睡不好,這是上帝給我的懲罰,我的魔法在洋洋自得地生效的同時,也在詛咒我本身。
公主看向雷納,他睡得那麼坦然,那夢中的微笑也有著陽光般的自信,而我只配一身汙穢地在黑夜中失眠、在泥潭裡腐爛。
頭頂的月光突然被遮住,打斷了凡妮莎的思緒,一條黑影在她頭頂上方駐足片刻之後一閃而過,向右側甲板滑去。
索蘭達的人?凡妮莎驚覺,不忍心叫醒雷納,便躡手躡腳地跟了上去。
甲板上空無一人,凡妮莎幾乎以為自己剛才產生了幻覺,可當她不甘心地走向船尾的時候,差點被腳下的一條繩子絆倒,她順著繩子的方向找去,發現繩子的一頭掛在尾軸立柱上,另一頭懸在船體外面,繩子又粗又結實,已經崩得緊緊的,看樣子有人在向外順東西。凡妮莎小心翼翼地向船弦外探出腦袋——繩子尾端竟掛著一個男人!這人正在船身上畫著什麼,嘴裡還不滿地嘟噥,“該死,這麼難畫。艾斯特拉達家的交叉銀槍多好,打個叉就完了。”(注:艾斯特拉達家族,冰沼之國統治者,家徽為懸垂冰洞中的交叉銀槍)
“你是誰?”凡妮莎從甲板上撿起一根撬棍,“你在幹什麼?”
那人抬頭看了看凡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