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受苦的用心。
“你說的這麼輕易!”
她撫上老公的臉。“那你就說服了她了嗎?”
他一僵。
這鐵板顯然易見。
“她也是你的女兒耶。”
“平常不許我搶,這下又是我的女兒了?”不趁這機會酸一下自己的老公怎麼行。
“你還有心情說風涼話?”
“胡說,我可是一直站在你這邊的。”
懷疑喔。
“我覺得當務之急,你要不要先煩惱怎麼去搞定嶽子軍那孩子?”
“啊?”
“孩子的婚事是你允的,所以,爛攤子自己要想辦法自己收。”
“老婆!”
“別叫,沒聽到。”
權貴家出身的孩子最清楚婚姻背後所代表的是朝野政治勢力的結合跟消長能為自己謀得多少利益,他自己為女兒選擇的夫婿,這不要自己想辦法去解決了。
將軍!
“大鳥,我們怎麼辦?”
“你願意跟我在一起?”
“嗯。”
“那我就去找房子,我們一起住。”
“真的?”
“可是,我也想要我爸媽。”
世界為什麼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
吻落在她冰冷的唇上,化解了範紫今一晚的憂愁。
“目前,我想你只能選一個,哪天他們看到我們的決心,也許願意承認我也說不定。”
“只要我們一直、一直在一起,對嗎?”
他點頭,眸裡有決心。
為了展示兩人要在一起的決心,溥敘鵬以最快的速度拿出他多年的積蓄租了一間公寓。
出租公寓的房東是一對白髮蒼蒼的老人家,因為要跟著兒女到美國住,又捨不得把房子丟著,於是就拜託熟人介紹房客。
剛好,老人家是車行的老主顧,一聽溥敘鵬想找房子,就爽快的答應了。
合理範圍的租金,唯一的要求是要照顧他帶不走的盆栽。
得到溥敘鵬的點頭,交屋了,兩個老人家放下心頭事快快樂樂的搭機飛美跟兒女團聚去。
公寓屋齡有二十幾年,一樓的房子有個庭院可以擺放機車,髹了朱漆的鐵門,有三房一廳,外加一間廚房、一套衛浴裝置,日照充足。
公寓雖然老舊,現成的傢俱卻整理的簡單舒適,溥敘鵬看了之後到大賣場買了幾桶油漆準備把斑駁的牆面重新粉刷過。
兩個半路出家的油漆工一個架著梯子粉刷上頭,一個負責補強,不消說,半路出家的嘛,變成小花貓也就很理所當然了。
兩人相視大笑,再辛苦的工作都不算什麼了。
工程告一段落。
他攤成大字躺在地板上,範紫今也把刷子放下,順勢一躺,躺在大鳥身邊。
一時間,泛著油漆味的空間只剩下他們兩人清淺的呼吸。
“你喜歡嗎?我覺得不賴說。”翻過身,用左手撐著頭,溥敘鵬詢問她的意見。
範紫今偏過頭來微笑,卻說:“好累喔。”
那是當然,她從來沒拿過比筆還要重的東西。
但是,她一點都不在乎,有他在的地方是永恆國度,有他的地方再多的疲憊都不算什麼。
“你有潛能,值得開發。”
“以後你要是想改行,油漆也難不倒你了。”
“當然,我要是不強你會喜歡我嗎?”
“給你三分顏色就開染坊了。”
“我們還缺一張床。”
“彈簧床很貴,不要買了。”前前後後,她看溥敘鵬花了不少錢,建立一個家,並下如想象中的簡單,雖然他們已經儘可能的節省了。
“要買!這樣我們一起睡才不冷。”儘可能的,他不想太委屈範紫今。
“亂講,我可沒答應你什麼。”害羞了。
“小紅帽已經掉入大鳥的陷阱,你認命吧!”移向她,拉起了她一綹披散的發,放到鼻扉嗅著。
“你肯定沒看過恐怖版的安徒生童話,小紅帽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哈欠溜出小嘴,到底,小紅帽是格林童話還是安徒生?
大概吸多了油漆味,還是因為冬日難得溫暖的陽光?
不管了,她靠過去,偎著溥敘鵬溫暖的體熱,好想睡覺啊~~
溥敘鵬把她摟緊,兩人相視,眼玻Р',像曬著冬陽的貓兒,靜靜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