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們,好不容易擺脫了,卻是晚了一步。
“搭計程車走了。”
“你有記車號嗎?”
“大鳥,她已經不是十九歲的小女生了。”還有,今天他是男主角捏,怎麼事到臨頭還要忙著幫別人作嫁?
他上輩子肯定欠了這兩個人不知道多少錢才需要這麼勞累。
“說的也是。”溥敘鵬幽幽的看著車潮,也許,他們之間的緣分是真的……盡了。
上機前的六個小時。
簡單的行李不需要託運,逛機場的那些免稅商店她興趣不大,所以並不想提早到機場去。
城市的改變很大,到處走走看看,是可以殺點時間的。
飯店外,她正在考慮要徒步還是叫計程車。
誰知道他就在門外。
你看我我看你,他們就這樣看了好幾分鐘。
“嗨!”
“好巧,又遇到你。”不巧不巧,根本是來守株待兔的好不好。
他打了一整晚的電話,查遍所有的飯店,好不容易才有訊息。
他就來了。
“是啊,世界好小。”她有些侷促,為了搭機她很簡單的穿著,而且臉上一點妝也沒有,現在想想真是太隨便了。
“要回去了?”
他的目光有些難為情,是難為情沒錯,她沒有看錯,但是,為什麼呢?
今天的他針織高領外套,輕暖的羌皮褲,一頭髮,亂中有序,相較她只是一件桃紅短裙,短腰毛線衣,簡直就是該死的吸引他。
“工作不能丟太久。”
“你變成了女強人。”他的目光瞬也不瞬,就怕一眨眼,眼前的春光就會消失不見。
“我爸一直找不到心目中的繼承人,只好先抓我這廖化做先鋒墊一陣子嘍。”她自我解嘲。
“要來看我的工作室嗎?”
她有些錯愕。“時間上大概不行,下次吧,以後有機會我還會回來的。”
“以後是多久?”他的口氣有些咄咄逼人。
“嗯……”她吟哦了下,玩笑似的說:“也許等你結婚給我帖子,我就回來。”
“你怎麼確定我還沒結婚?”阿俊總是似有若無的嘮叨他身邊的人都患了不婚絕症,他要不身先士卒的趕緊跳進婚姻的墳墓,大概吃不到其他人的喜酒或喜餅了。
“哦,對不起,你結婚了嗎?”她的心一跳。
“以前有個吵著要當我老婆的女生,我在想,雖然時間過了好久,她是不是還願意遵守當年的諾言還要我這老公?”他說的認真。
如果愛一個人要付出全部的生命,那麼,多年前的那場戀愛就已經掏空了他全部的力氣。
這些年,隨著他水漲船高的身價,不是沒有女人對他示好。
可是看著她們不同的臉孔,就是沒有一個能讓他有心動的感覺。
錯綜複雜的感覺裡,總還是會想起揚著年輕面貌在風中嚷著要當他老婆的蒼白小臉。
“我以為,你會恨我。”每次只要想到這裡她都會簌簌發抖。
“我從來不會假裝沒有這回事,也不會欺騙自己說它從來不曾困擾過自己。”他坦白的叫人心痛。
當他越痛恨這個人的時候,無形無味的思念卻更兇很的烙在他的心版上,就算用鏟子來鏟也去除不了了。
“可是現在不會了。”他追加最後一句。
然後在範紫今還沒有意會過來的驚愕中拿出藏了許久的一束花。
“生日快樂!”
管不住的淚又洶湧的扎痛她。
在他前胸閃耀耀的是一把金光嗆嗆滾俗氣巴拉的巧克力花。
她結巴得說不出完整的句子,又哭又笑。
“你好……落伍,現在……不是早……早……就不流行這個了嗎?”
“沒辦法,我這輩子所有的詩情畫意在年輕的時候幹光了,現在已經忘記妞要怎麼泡才能把到手,黔驢技窮,你多包涵。”
他昨晚可是熬了一整夜,還把旗下製造的團體也叫來加班,聽他們哇啦哇啦的鬼吼鬼叫,忍受了一整晚的盤問,這才成就了今天的這把巧克力花,並不容易捏。
他寧願沒日沒夜的畫一百張設計圖,也不要荼毒自己的指頭再去包什麼巧克力花了。
範紫今一個勁的傻笑,“謝謝~~謝謝~~”
“傻瓜,我要的可不只這個……”他把花束放到她手中,一把將懷念已久的軟玉緊緊的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