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一定要回答我的問題,你的喉嚨到底……”
別開眼,她不想說,怕他不喜歡像她這種有病又麻煩的女人。
“瞧你這樣,我是不要該生氣?說不定真會休了你。”他只是想嚇唬她,可沒想到盼盼當真了!
不僅是她,就連正好送湯藥來到帳門口的響玉聽見也當真了!
她傻站在外頭半晌,然後漫無目的地朝前走……
帳內的盼盼哭了,而且哭得很慘,她不知道他不要她之後,她還能去哪兒?她不知道自己已經非常忍耐了,他為什麼還是討厭她?
“你怎麼說哭就哭?”他看著她那張哭花的臉兒。
“我說話……你就不休?”盼盼抬起淚眼。
“現在不要這個問題,而是——”而是他要知道她為何不能多說話的原因呀!然而他那些話還沒說出口,她就已經衝下床,拚了命地往外跑。
“你要做什麼?”藺祁心下一驚,連忙追了過去。
當盼盼衝出帳棚,看到有些人正在外頭打掃雪堆,她立刻朝他們走了過去。而大家一見她走來,也全都停下了動作。
“夫人……您沒事了?”那位大嬸開口問。
可其它人都投予一抹幸災樂禍的眼神。
她閉上眼,強忍著痛張嘴說:“我知道……你們對我……有誤會……可是……可是……”
“別說了!”藺祁看她又開始滴汗,忍不住上前抱住她。
“不,我要說。”她用力推開他,轉向其它人,“我也好想跟你們親近……可是我……我沒辦法,從小就沒辦法……”
她痛得不停喘息著,汗水和眼淚一併狂流,也就在她以為自己又快不行時,突然看見一個小人影從前面走了來——
“花晏!”她迷濛的淚眼看著他。
藺祁也看見了他,這才鬆了口氣。他抱起虛弱的花晏,“你怎不躺著呢?才剛清醒又調皮了?我抱你回帳裡。”
“你不要休掉表嫂,要不然我就不躺。”站在花晏身後的便是響玉。
原來剛剛響玉跑到他房裡哭泣,卻好巧不巧的正好遇見他醒來,經過追問,響玉才說出藺祁要休掉二小姐的事。
“我什麼時候要休了你表嫂?”藺祁真的頭疼了,怎麼才一會兒工夫,似乎所有人都傳言他要休掉盼盼?!
“你不用瞞我了……”花晏雖然疲倦,但是很傲氣,“表哥,其實表嫂並沒有帶我去打獵,是我自己一個人溜去的,因為怕你責罵,我想你喜歡錶嫂,若拿她來當擋箭牌,你就不會怪我了。”
這小子人小鬼大,竟想出這種方法。
“什麼?”藺祁倒抽口氣,轉而問著盼盼,“你為什麼不解釋?”
“我怕……你怪他。”盼盼垂下小臉。
“呵,你還真疼這小鬼,居然不怕我生氣?”說不出內心的奇怪感覺,他似乎會跟那小子吃醋!
“因……花晏理我。”她小小聲地說。
“你說什麼?”
“他理我……我該對他好。”她有點悲傷地說。
當這句話一說出口,所有人都面面相覷著,似乎都有愧於夫人。
說的也是,大家都只想著夫人不親近他們,可為何沒人反省自己從沒主動去接近她,對她的瞭解都只在於星星姑娘的片面之詞。
“那麼花晏,我問你,你木雪橇是誰幫你帶來的?”藺祁總得找出幫兇來。
“是……”他的目光往那群下人瞥了眼。
“是我。”盼盼站了出來,“饒了別人,就是我吧!”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這是在約束、管教下人,她卻挺會找時機站出來與他對立。
“反正……”她悲傷地頓了下,“你氣我,就想休了我。”
“我?”
藺祁話還沒說完,就見盼盼走向響玉,“我們回帳。”
“是。”主僕二人悲哀地離開,徒留下一臉懊惱的藺祁。
怎麼算來算去,最後錯的人變成他了呢?
藺祁回到帳內,居然看見他送給盼盼的玉鐲就擱在裡頭的小桌上,下頭壓著一張紙,上頭只寫著簡單的幾個字——它太大,不適合。
天,她是真的惱了?可……該生氣的人是他才對吧?
拾起玉鐲,他想著這陣子她為了可以讓它更契合自己的手腕,努力地吃飯,想把自己吃胖些。可以想見,她很愛它的,還給他不過是為賭氣。
他深吐了口氣,然後馭馬獨自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