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差不多。”盼盼偷偷一笑。
“那你學還是不學?”話雖這麼說,但藺祁還是希望她能作罷,畢竟要教個沒有武學基礎又懼高的姑娘輕功……是很折騰人的。
“那……”盼盼想想,這功夫還真不適合自己。突然她小嘴揚開一道弧,“對了,記得上回你跟上官狩比試箭術,那表示你的箭術更厲害了?”
“呃……”天,這個好像更難!或許她連弓都拉不動。
“是不是嘛?”
“沒錯,我專攻箭術。”他開始冒冷汗了。
“那你教我射箭好了,學射箭就不用飛高,看見喜愛的小動物還可以用箭籠圍住牠們,逗著玩。”她驀地張大眸,瞳心閃著熠熠的晶光。
“這個嘛~~”藺祁閉上眼,細想了好久。
“到底怎麼樣嘛?”盼盼可等不及了,這男人哪時候變得這麼不幹不脆的呢?
“好,就教你射箭。”至少射箭不會比飛危險。
“哇……我太愛你了。走,我們去拿弓箭去。”抓住他的手,她興高采烈地往寢居走,而藺祁也只好認命地跟上了。
蘇州·於家
“女婿,你真的要教盼盼射箭?”一個月後藺祁實現承諾將盼盼帶回孃家小住,此刻他正與岳父在園子裡喝茶閒談。
“是她要求的,而我也答應了。”藺祁笑說。
“這……我勸你最好不要。”於剛拭了拭冷汗。
“為什麼?”
“因為盼盼除了刺繡外,準頭很差,記得她小時候有回要求幫我染布,可是在擲色藥時,全擲錯桶,那批色料便全毀了。”
藺祁聽了也開始淌汗,只不過他仍想為盼盼說話,“或許那次只是場意外,她應該還不至於這麼槽。”
“可是……”不只這一回呀!但是於剛不知該不該再多話了。
“岳父,還有話告知嗎?”藺祁發現他欲言又止,似乎有口難言。
“我好話都說了,你不信我也沒辦法,不過只要她快樂就好。”於剛遠遠望過去,正看見盼盼與幼幼陪著沈靜站在園中賞花。
沈靜輕拍著盼盼的手,“藺祁對你好嗎?”
“嗯,他很疼我。”盼盼羞怯地垂下腦袋。
“二姐臉兒紅紅。”幼幼天真地指著她。
“幼幼,你真是。”盼盼一跺腳,這下更難為情了。
“聽你現在說話清晰又自在,娘真的很開心。”看來她肩上的甜蜜負擔又少了一樣,如今只剩下幼幼了。
望向幼幼,見她直撫摸著絨絨的毛髮,憨傻地直笑著,“二姐……我愛絨絨……絨絨愛我,送我……”
“不行,你要什麼都行,唯獨絨絨不行。”盼盼搖著腦袋,還將絨絨給抱了過去,嘴角掛著甜笑。“這是你二姐夫送我的寶貝,不能隨意送人。”
“嗚……”幼幼哭了,指著她,“娘……二姐不給……”
“不哭、不哭,那是你二姐的寶貝,她怎麼可能隨意送你呢?”沈靜輕拍幼幼的肩,替盼盼說句公道話。
“嗚……我要、我喜歡……”幼幼吸吸鼻子,滿臉都是淚地望著盼盼,“抱抱……抱抱。”
盼盼沒轍,只好將絨絨再遞給她,“只借你抱,不是送你喔!如果你喜歡,等二姐學會射箭一定抓一隻送你。”
“二姐送我……二姐送我……呵呵……呵呵……”幼幼笑得好開心。
“不是送你這隻啦!”天,這要她怎麼解釋呢?
“盼盼,你剛剛說什麼?你要學射箭!”沈靜心口驀地一提,臉上的表情就跟於剛一模一樣。
“對呀!藺祁答應我了。”盼盼說著,還不好意思地垂下小臉。
“你的意思是藺祁答應了?”沈靜看著盼盼。
幼幼的小嘴兒居然又開始亂喊了,“哦……哦……哦……二姐射濫別……受傷……死掉……”
“幼幼,你說什麼?”盼盼小臉一陣白一陣紅,她沒想到小她兩歲的幼幼居然還記得那件糗事。
除了她八歲時將爹爹的染布全毀了之外,十四歲那年有位小表哥來府中玩,他好意教她射箭,可她卻將對方射成重傷,幸好事後救活了表哥!但是人家從那以後,便再也不敢來於家探親了。
幼幼還喃喃念著,“二姐殺人——”
“胡說……”盼盼哭了,記得那時她不好說話,心裡有很多話想解釋,卻不知如何開口,可現在她一樣不知該如何為自己辯解,因為她不能不承認當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