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說完,他走出醫護室,隨手將門關上。
熊鎮東吁了一口氣,知道這會兒,自己可是欠了厲大功一次人情。他轉過頭,正想跟宜靜說一聲,就要儘快開溜,去處理那些證物,卻發現她正仰著臉兒,清澈的雙眸靜靜望著他。
“怎麼了?”熊鎮東不解的問,把大臉湊到她眼前。“有什麼不對嗎?”
宜靜看著他,又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輕問:“你怎麼能夠一眼就認出,那個人並不是我?”兇手複製了她的一切,相似得連她都訝異不已,他卻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就判斷出真假。
“你不是要我信任你嗎?”他聳了聳肩。“我在學。”
她說她和厲大功從來就沒有什麼,他相信她,更相信沒有偷情的她絕不會去吻厲大功。會吻厲大功的,就絕對不會是真正的她。
這是個最簡單的邏輯,但是,在那麼緊急的時候,他竟然還能記起她所說過的話,而且毫無懷疑。這就像是,人類終於從舊石器時代,跨進新石器時代一樣,可是歷史性的大事。
她注視著他,心頭一暖,連眼神也變得柔和了。
或許,真正教會這頭大熊何謂信任,會是一項艱辛的任務。但是她卻願意,花上一輩子的時間,跟在他身旁,隨時對他諄諄教誨。
“宜靜。”瞧見她目光柔柔,一副備受感動的模樣,熊鎮東把握機會,捧起她的小臉,認真的說道:“我們再結婚吧!”
“再結婚?”
“是啊,這麼一來,你收著的那枚戒指,可以再派上用場。”他想了一下。“唔,如果你想要新的戒指,我也可以——”
“等等。”粉嫩的小臉,微微紅了。她咬著唇,嗔瞪著他。“你怎麼知道我還留著那枚戒指?”
他聳肩。“我上次翻你內褲時,不小心瞧見的。”
宜靜咬著唇,垂斂下長長的眼睫。
“我要考慮。”
“喔,”他有些希望,但又不肯死心,再接再厲的問:“那,你先搬回來好不好?冬天到了,最近寒流又多,我一個人睡會冷咩。”他嘟著嘴,裝得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她不回答。
“還是,我搬去你那邊也行啦!”他提出另一個方案,但又皺起眉頭。“不過,你那張床實在是太小了。”雖然說,他的確是很享受她趴在他身上的感覺啦!
她還是不回答。
“宜靜?”他把她的臉兒抬得更高。“你聽到我說的話嗎?”
“嗯。”
看著掌心中的小臉,他心裡發燙,愛她愛得無法自拔,衝動的就開口說道:“宜靜,我真的很愛很愛你。”
“嗯。”
又是這個字。
他對她的回答,非常的不滿意。“你也要說愛我啊!”
“我考慮。”
“啊,不要再考慮了啦,你什麼事都要考慮!”他哇哇大叫,皺眉想了一想,又不死心的湊過來。“那麼,你吻我一下。”
“獎品啊!”他指著手臂上、頸子上,那幾個“英雄救美”的勳章,不害羞的討起獎勵。
紅唇噙著笑意,她故意轉開頭,不讓他得逞。
熊鎮東卻蠻了起來,霸道的把她拉進懷裡。“別逃,來吻我一下,替我消毒,免得我老是想起,那個變態用你的臉做的事。”他抓著她索吻,嘟起嘴唇,就要印在她的唇上。
小手遮住他的嘴,再度讓他熱吻落空。
“被吻的又不是你。”笑意再也藏不住,她笑得紅唇彎彎,看來更誘人。“厲隊長才是需要心理輔導的人。”
“不管!那畫面在我腦子裡轉個不停,你得負責幫我消毒。”他拉開那隻小手,抱起懷裡輕盈的嬌軀,終於如願吻上她的唇。
炙熱的吻,由淺漸深,在激情之中,還有著暖暖的馨甜。他們都在慶幸,危機已經過去,彼此都能相安無事,纏綿的熱吻中,還藏著某個承諾。
在熱吻中、在情濃時,宜靜圈著他的頸,偎靠在他耳邊,用最小的聲音,輕輕的告訴他。
“我也是。”
“也是什麼?”熊鎮東抬起頭來,愣愣的看著她,一臉茫然。
她只是噙著笑、紅著臉,雙眸注視著他,一句話都不說。那樣的神情,像極了她答應他求婚的那一日。
他懂了!
熊鎮東欣喜若狂,抱著懷裡的小女人,也不顧身上的傷,興奮的在原地轉啊轉。
“你愛我!我知道了,你愛我!”他大聲叫著、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