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歷又老,不看僧面看佛面,他怎麼能當著好些新進員工的面當她下不來臺。如果不是她在財務方面給他牢牢把關,還不知道現在的辦事處會亂成什麼樣子。因為這個緣故,陳舟雖不至於明著表達不滿,可這段時間也沒給過池澄好臉。
旬旬硬著頭皮去敲池澄辦公室的門,進去後,他掃了她一眼,接過報表只顧看著,完全將她晾在一邊。
因為怕他臨時有指示需要轉達陳舟,旬旬也沒敢立刻撤出去。可池澄看得極慢,臉色也越來越陰沉,旬旬深感此地不宜久留,磕磕巴巴地說道:“要是沒……沒什麼事我先回辦公室,我們陳主任那有別的事等著讓我去做。”
池澄這才將視線轉往她身上,直勾勾看著她的臉。他們鬧翻之後就沒再單獨談過話,旬旬仍記得他那晚的過分,並不打算和解,只不過此時被他看得難受,那眼神彷彿要活生生揭掉她身上的畫皮。
“你們陳主任沒提醒你照鏡子?”他沒頭沒腦地說道。
旬旬條件反射般去撫自己的頭髮,並未見凌亂,低頭檢視衣衫,也毫無不整潔之處。
池澄見她雲裡霧裡,站起來將她拽到辦公桌右側的一面落地銀鏡前,旬旬惶惑地面對鏡子,看到了鏡中自己和身後的他。
池澄從她身後繞過一隻手,去碰觸她的臉。旬旬慌張中側開頭回避,可這時他的手已離開她的面頰。
“這是什麼?”他展示在她面前的手指乍一看空空如也,留心之下才發現上面沾著一點極為細碎的蛋糕屑。
旬旬羞慚至無地自容,偷吃忘了擦嘴這句話好像就是為她而設的。她處處留心,但好像總難逃找茬者的火眼金星。
池澄坐回自己的位置,輕輕拍去手上的蛋糕屑,漠然道:“辦公場所比不得你家的廚房,我勸你注意言行,管好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