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告一點,我並非有意仿效武俠小說大家金庸前輩,何況自己才疏學淺,不能望其項背,只是我的戀古情結,讓我不由自主的想寫有一點歷史根據的小說。
我並非有意標新立異,蓄意要出類拔萃,只是為抒發思古情懷,心胸才能舒暢。
當然最重要的是讀者能喜愛我的小說,並試著接受。因歷史是前人走過的足跡,可利用的智慧資產不勝列舉,讓我感覺身為中國人的驕傲。
我愛極了我們的歷史文化,舉凡古箏、中國結、古典書畫、藝術品等,在在讓我陶醉不已!
第1章(1)
西方的狼山掩著半邊落日,晚霞的光芒灑落在草原上,成群結隊的羊只,如白雲般緩緩移動著。
一匹赤棕駿馬在青綠的草原上飛奔,馬鞍上坐著的是一位貴族青年。他高高揚起鞭子,對空揚起一記響鞭,正對著和親的梨花公主,表示歡迎之禮。
怎料公主的胭脂馬突然脫韁疾奔,眾人皆傻了眼,突厥迎親使者阿布達慌了,中原北周皇室護親使者公孫謹愣了,只有那貴族青年在他們驚愕之際,策馬追了上去。
馬已奔過了草原,進入礫漠。胭脂馬緩步而行,貴族青年跟上胭脂馬,發現公主還安然的伏在馬上;他立即上前拉住馬匹的轡繩,公主已陷入昏迷狀態,他只好將她抱下來,稍事休息。
“救我,我要回去。”瑤琴在昏迷中喃喃低語。那神情是多麼的無助和悲慼,看在貴族青年的眼裡,內心不禁起了憐憫之情。
“公主!”他試圖叫醒她,以確定她是否無恙。塞北的夜是寒冷的,他脫下自己的外衣為她披上。
此刻,瑤琴緊緊地依偎在貴族青年身上,像是飄零的落葉依附著一堵圍牆。
“我要回長安,我要回長安……”她仍在囈語。
貴族青年無言地注視著她,如此絕色佳人雖即將成為他們突厥的可賀敦——相當於中國的皇后,但她卻仍心繫家國。她美麗無助的臉龐,竟牽引著他的思緒和莫名的情懷。
“你是誰?”瑤琴幽幽轉醒,訝異自己躺在陌生男子的懷裡,隨即推開他,與之保持距離。
“公主得罪了,我乃可汗的胞弟伊利罕,不知道這一鞭竟把你的胭脂馬嚇跑了,諸多失禮,尚請公主原諒。”
“原來這是你們突厥人歡迎客人的方式。”瑤琴的語氣冷淡而微慍。原來這意外的始作俑者是眼前這位英挺的青年。“啊!我怎麼沒死呢?”她又憤怒地吼著。
“是我鹵莽了。”伊利罕感到歉疚,不禁低下了頭。
瑤琴自然明白他是無心之過,怒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她看了眼前的男子一眼,之後站了起來,視線移向遠方低垂的夜幕,心頭是空蕩蕩而難受的。
她猛地回頭,帶著乞憐的眼光望著伊利罕道:“你救我離開這裡好嗎?”
她哀憐的目光教人不忍拒絕,伊利罕有點心動但也猶豫,須臾他回覆了理智。
“這野外野獸眾多,我當然會帶你離開這荒野之地,送你到攝達可汗的牙帳。”
“不,我是指送我回長安。”
“你們朝廷是不會放過你的。”
“我可以躲起來。”
“你太天真了,你以為你逃得了嗎?”他實在不忍心潑她冷水,又不得不據實相告,好打消她的念頭。“光是離開這裡就不容易了,何況逃回長安!”
瑤琴沉默了,明明知道希望渺茫,這只是痴人說夢。“與其如此,我不如一死了之。”
“公主這麼排斥我們突厥人嗎?”
“畢竟我不是突厥人,何況家國之思人皆有之。”
“我可以理解。”伊利罕看著粉黛盈盈的公主,心情是複雜的。她正值荳蔻年華,應享有青春歡笑;如今卻得為了兩國之間的和平赴塞外和親,他不禁感慨。
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了。突然遠處傳來狼叫聲,瑤琴瑟縮地退了一步,伊利罕看到她美麗的輪廓,有著蒼白驚惶的神色。
黑夜籠罩著荒郊,帶著鬼魅的陰寒,狼群也發出淒厲的狼嗥;瑤琴僵硬的身體直打哆嗦,也不敢尋求眼前男人的庇護。
猝然一雙健臂適時伸來,瑤琴愣了一下,並沒有拒絕他的好意,兩人一起坐在沙地上。他們只是靜靜的聆聽彼此的心跳,用眼神交換善意的友好。
“別怕,有我在。”伊利罕痴迷了,鎮靜的語氣充滿關懷和護衛佳人的堅毅。
“我恨突厥人!”她不假思索的迸出一句。
聞言,他沒有多大的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