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郎哥沒事就好,之前我跟懷寧緊張得要命,怕你出事呢……你們這樣看我做什麼?”
鳳一郎凝視她半晌,而後憐惜地抹去她下住滑落的淚。
“冬故,記不記得我曾跟你提過,你像顆石頭,只要你認定對的事,無論如何就算擋了別人的路,也不肯妥協?”
“……一郎哥,我錯了嗎?”淚珠直滾腮面,難以忍住。
“你沒有錯。”他柔聲道:“你一向認定目標,就勇往直前,從來沒有後悔過。冬故,人的一生就像在走吊繩,不管你偏向哪一邊,都只有往下掉的份,雖然你必須為了自己的理想,微偏其中一頭,但你能穩住自己的,是不?”
“理想?”她啞聲:“我必須學會與人同流合汙,才能追求我的理想嗎?”
鳳一郎見她一臉迷惘又難受,心知她如今的思緒雜亂,形同在吊繩之上,任何言語都會讓她動搖。
“冬故,你的理想是什麼?”懷寧忽然問。
“我的理想……”
“即使違揹你的良知,你也想要做的事是什麼?”懷寧又問。
她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兩人。
她的理想啊……其實很簡單,只想皇朝成為名副其實的太平盛世;只想盡她之力,讓百姓都有屬於自己的安樂在,讓她兄長被人毒害的事不再發生而已——
難道她必須跌進汙泥之中,才能真正為民做事嗎?
“冬故,冬故……”鳳一郎抹去她不停掉落的眼淚,輕輕摟住她,道:“你心裡很清楚的,你脾氣直,遇有不公之事必想出頭,沒有任何人能左右你,這種性子是我跟懷寧最佩服的,就算它日我們的冬故學會了官場手腕,我跟懷寧也清楚你骨子裡還是我們記憶裡的阮冬故,我們都在你身邊,是不?”
懷裡還帶著少年般的身軀微微顫動,埋在他胸前的小臉又流淚了。從小她就是這樣,倔強又硬脾氣,即使掉了淚也不會有哭聲。
東方非下了好重的藥。重到他都要懷疑,東方非是在為她著想了。正直的人即使有心為民做事,也絕當不了長久的官,唯有與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