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婚,但李娟卻不收留他,她說:“你還是另找個女人吧,只別忘記你答應一年給一萬塊錢的事就行了!你這會兒好了,原諒了我,就說要復婚,等真復婚了只怕又會發瘋,我受不了。真想女兒了,你回來看她就是了。”田曉勇說:“我是被人家遣送回來的,身上一點錢全被他們沒收了,這車票錢也還是問大嫂借的呢。不過錢的事你放心,到上海我就給你寄過來,只要我有,你要多少都給你,但有一件事你得答應我,你不能再和別的男人好了!”李娟問:“你怎麼搞得被人遣送了?不是賭博了吧!”田曉勇連忙否認:“不是,不是,晚上我就在街上走,來了幾個巡警拉了我就要看我的身份證,看了身份證還要看暫住證,你說我哪有暫住證?他們一看我拿不出暫住證就說我是盲流,拉了我就往收容所送。”李娟說:“早叫你辦個暫住證你總不聽,這回知道了吧?再說了,上海警察愛上晚上抓遣送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大晚上的你不在工地待著;到街上亂轉又是做什麼呢?一年有幾回遣送了你還賺得倒錢?”田曉勇說:“賺不倒錢我也會給你錢的,只是你得答應我那件事!你答應了,以後我的錢都給你!”李娟說:“你是我什麼人呢,還這樣管我?原先別那樣往死裡打我,現在也不用說這些話來騙人!再說了你這樣要求我,還不知道你自己在外面是什麼樣子呢!”田曉勇嘴上不停地否認,那心卻虛了。
工地那邊等得急,田曉勇只得悵悵地上車走了。在車上田曉勇還在納悶,現在自己經歷的女人沒上百吧那也有好幾十了,怎麼就沒一個女人比得了李娟呢?
再回工地,田曉勇被大哥田曉強狠狠地說了一頓。田曉勇自知理虧,也不辯解,任大哥數落。完了就從銀行裡取了一萬塊錢,當天就給李娟寄過去了,回來跟哥哥說這事,田曉強說:“錢是應該給的,但你也太給多了,養一個娃娃一年要那麼多的錢?”田曉勇沒說自己賴在李娟那兒過夜的事,只說自己回去看過女兒,看到她們很可憐。田曉強嘆口氣說:“當初誰不羨慕你講吓個好媳婦,漂亮不說了,光那能幹也是一般的人比不上的,可誰想到是這樣一個人?——不過我總覺得李娟本性還是不壞的,指不定是被那個狗孃養的勾引也不一定!”田曉勇恨恨地說:“那狗日的,總有一天我要扒了他的皮!”嘆口氣又說:“當初我就不應該讓李娟一個人回去的!”田曉強說:“你也別太上心了。只要你不胡來,過一陣子等這工地做完了,我先回家,再替你張羅一個!——你回去看李娟結婚了嗎?”田曉勇搖頭說:“我打聽了,連物件都沒有呢!”田曉強說:“你還打聽這事幹嗎?不是想復婚吧?不過要是她能改,復婚也不是不可以的。”田曉勇說:“只怕我把她打得狠了,她不肯呢。”田曉強生氣地說:“她不肯?不肯就算了,除了她這世上就沒女人了?你看我不替你找個比她還好的,只是你自己也不能再亂來了!”田曉勇點頭說:“我知道的!”
田曉勇不再亂轉了,他帶著工人天天上腳手架,工人做活他也做活,雖然每天弄得跟個泥猴子似的,但那活是自己承包的,自己多做一點就能多賺一點。
機會總是給勤奮肯幹的人,這個工地的錢老闆看他做事認真,做出來的活路也很好,就把他介紹給自己的哥哥錢經理。錢經理是上海一個國有大建築公司的專案經理,手下有三百多人做事,說是個經理卻比這個錢老闆大得多了!
田曉勇也不傻,他把自己存的五萬塊現金取出來二萬送給了那個錢經理,從他手裡高價接了六萬平米住宅樓建設的腳手架工程。
他把這邊的小工地交給哥哥,告訴哥哥不能太圖利潤了,工地雖然小也要給人家做好,可不能因為做的活路不好把老闆弄丟了,說不定他以後會有大工地或是還會給咱介紹工程呢。在生意這個方面老實巴交的田曉強從來不和他爭辯,只是叫他放心地去,這邊自己在出不了什麼大事,只叫他要按時送生活費過來就行了。
田曉勇收拾了自己的簡單的行囊,躊躇滿志地準備去那邊的大工地大幹一場。
萬事開頭難,等田曉勇招滿了工人安排了住處又把工地的腳手工要乾的活路安排好,心想可以鬆口氣的時候已經到七月份了。這個時候,田曉勇卻接到了家裡大嫂打來的電話,說是鄉政府的人把老父親逮去關起來了!
滿腔怒火的田曉勇吩咐工地上一個比較信得過的同鄉周軍幫忙照看一下工地,連夜坐車趕回了黃獅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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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勤的勸告讓李無言躊躇了。他又開了一次會專門討論修路的事。讓李無言沒有想到的是,大家都贊成按原來的路線鋪上柏油,對改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