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怎麼你好像特別喜歡垃圾堆呀?快起來?快起來。”宇文絕拄著柺杖上前,朝他伸出手,打算助他一臂之力。
“你這傢伙……”
騎士怒極了,倏然伸出一腳就想往他打石膏的小腿踹去,怎知他手中的柺杖一移,無巧不成書的壓在他剛伸出的小腿上。
“啊!”一聲痛呼衝口而出。
“哎呀,你的腿怎麼突然伸出來讓我壓呢?你沒事吧?”
沒——事——才——有——鬼!
騎士恨得咬牙切齒,以淬毒的目光瞪他,但又伸手接受他的幫助。他想,待會只要讓他雙腳站穩後,他就不相信他會鬥不過眼前這個瘸子。
他非整得他哭爹喊娘、跪地求饒不可!
誰知惡意尚未付諸行動,手上的支撐力卻突然整個抽去,伴隨的是一句——“啊,我的車來了!”
騎士的屁股頓時重跌在地,差點兒分成兩半,他再次慘叫了一聲。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因為接我的車來了,而這裡又不準臨時停車,所以我得趕緊上車,你就自己爬起來吧。嗅,對了,很高興認識你。”
騎士屁股痛得毗牙咧嘴說不出話,半晌之後,當他終於能開 口說話,首先從他嘴裡衝出的便是——“他媽的!”
^¥^看著走在前方,有與他保持距離的冉香漓,宇文絕剛剛整治那名騎士的好心情便消失得一乾二淨。
從上車後,他就發現她故意把音響開得很大聲,以逃避與他交談。接著,她以他的腳傷為由,堅持載他到大門口,要他先上樓去,自己開車去停。
她沒想到他會等她,在大門處驚見他時,慌得差點兒轉身還跑,終於鼓起勇氣走到他面前,卻是伸手跟他要她先前交給他的鑰匙,然後又迅速的遠離他身邊,走到前面去開門。
可惡!她在害怕什麼?
宇文絕蹩起眉頭,腦袋迅速地一轉,接著他伸出手刀,往柺杖中間處一砍。
“哎喲!”一聲驚叫,他跌坐在地。
聽見他的叫聲,冉香漓立即轉回頭看。
“怎麼了?這……怎麼會這樣?”她衝到他身邊,注意到躺在一旁斷成兩截的柺杖。
“可能是剛剛被機車撞裂了,現在禁不起我的體重,才會突然斷掉。”宇文絕護著受傷的那隻腿苦笑道。
“你有沒有怎樣?”香海關心的盯著他的腿問。
“有一點痛。”
“一定又傷到了,怎麼辦?”她急得亂了分寸,“醫院,對,醫院!你在這邊等一下,我馬上去把車開過來。”
“等一下,香漓。”宇文絕拉住她的小手。
她轉頭看他。
“我沒事。”他說,試著從地上爬起來。
冉香漓連忙伸手扶住他,幫助他站起來。
“真的沒事嗎?”她一臉擔心的問。
“沒事,只不過柺杖斷了,這段路可能要麻煩你扶我。”
她毫無異議的將他的手臂放到自己的肩頭上,讓他留住自己的肩膀,倚著她站立。
“真的不必去醫院嗎?”她不放心的又問了一次。
“真的不用,剛剛或許只是腿突然被震了一下,才會覺得痛,現在幾乎已經沒感覺了。”他微笑道,“況且你忘了我這個人很怕痛,如果真痛的話我又怎麼忍得住呢?”
說得也是。冉香漓終於放心的扶著他走。
兩人靠得十分近,近得連呼吸的氣息都能連成一氣,她不禁低垂下頭,拼命的控制自己逐漸加快的心跳與呼吸,並不斷的祈禱十一樓能快些到來。
終於踏進家門,她立刻以時間不早為由,鬆開他後便想住房裡鑽去。
見她又想逃,宇文絕受不了的伸出手,一把將她拉進懷中。
“你到底是怎麼了?”他低頭問。
冉香漓壓根兒沒想到他會突然有這動作,呆愕的僵在他懷中好半晌後,這才迅速地掙開,退離他懷中。
“什麼怎麼了,我哪有怎樣,只是明天還要上班,我必須趕快去洗澡準備睡覺而已。”她盯著地板說。
“那麼你把頭抬起來。”
聞言,冉香漓驚嚇的往後退了一大步。
不行,她怕自己會忍不住洩露了眼底的愛戀。
此刻地推一想到的就只有逃。
然而她才轉身,腳甚至還沒往前踏出一步,他那一雙大手已從她後方伸來,瞬間將她緊緊圍住,讓她再度渾身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