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邊,一口一口開始吃起午餐。
空間再度陷入沉默。
季書妮突然好想拿手上的雜誌丟他。這個男人怎麼這麼聽話?她不理他,他就不會表現得積極一點嗎?
不滿地翻著雜誌,她有點氣悶,其實很想自己先開口講話,可是她現在和他冷戰,他不問,她就沒辦法回答嘛!
注意到她的臉色又沉了下來,向軍彥著實苦惱。難道他又問錯話了嗎?
扒著便當,久違的家常菜在他口中終於吃出了想念的味道,只是他不懂,不過是組成一個家庭,怎麼會那麼困難,若是工作,可以有第二、第三,甚至幾十幾百個替代方案,但老婆……他就只想要她這一個,沒辦法換。
這幾個月來,他的挫敗感,已經比他過去三十幾年來經歷過的還要多。
他安靜的吃完便當,但便當盒一直抓在手上沒放,因為一旦放下,就表示她要離開了。
她也發現他的動作停擺,便將視線偷偷往他身上移去,看見他拿著空便當盒不動,她突然意會過來,心頭頓時變得柔軟。
這畫面讓她覺得自己像個虐待老公的女魔頭!她也不想這樣,可是肚子上的這團肉,一直提醒著她他幹過什麼好事。
她從他手上拿過空盒,自顧自地收拾起來。
而身為辦公室主人的男人,雖然想阻止她,但又不敢,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她動作。
她收拾,他僵硬地坐在一旁不敢動;她起身,他立即跟著站了起來;她開始走動,他像黏在金魚屁股上的便便一樣,緊跟在她身後,一直跟到門邊,她終於回過頭看他,他漾出極為無辜的表情。
季書妮其實很想笑,忍不住想像若他以這模樣跟她走出公司,他堂堂一個大總裁的威嚴大概也全沒了,但她還是極力剋制住,冷淡地說道:“要記得吃飯。”
“好。”他點頭。
見他還想跟她走出辦公室,她用手擋住,將他往門內推,也拉開兩人的距離。
推拒的力道雖小,向軍彥還是乖乖地順著她的舉動往後退,只是他抬眼後,望著她的神情有著掩不住的受傷。
季書妮故意假裝忽略地別開視線,但在關上門前,她低垂著頭,輕聲說:“我明天再來。”
就在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