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問著,戴笠忍點點頭,“夜店就像是一個情緒的集散地,而年輕人在夜店也會放下白天的面具。更接近自己本我的去表現。我覺得是個很有意思的點,對我觸動很大。”
有這句話就夠了,杜翰文知道戴笠忍是真的在籌備這件事,不過這貨口風是嚴啊。殊不知蘇兆彬已經把你賣了,哈,這個圈子哪有不透風的牆。不過還是要裝著不知道,杜翰文轉移了話題,說起李安導演要上映的新片這事兒。
“投資很大。”這是戴笠忍做的總結和唯一的感想。的確,《臥虎藏龍》對於這一眾苦哈哈的寶島導演來說。那就是鴻篇鉅製了。用億作單位的製作費,戴笠忍除了說一句投資很大之外,也沒其他話好說了。這就是一道巨大的鴻溝,把大家和這些知名導演隔開。
“是啊,真的很大。”杜翰文笑了起來,“大寶哥,現在如果拍一部電影,需要花多少錢?”
“怎麼。賺了錢想拍電影?”戴笠忍只是開個玩笑,不過還是認真的回答著。“李安就那麼一個,就像魏德聖,大概給他四百萬,他就能拍長片了。”
“大寶哥呢?”杜翰文問著。
戴笠忍張了張嘴,“大概七百萬。”
杜翰文笑了,這貨為了拍電影去搞眾籌湊資。不過違法被判全數退款不說,還被罰款一百八十萬。搞的自己窮的差點破產,猛接片還債。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段,才遇到了小美。但也因為這段,才搞的張鳳書覺得戴立忍可能不是一個適合託付終身的人。誰受得了身旁這個人把自己家都搭進去還債啊。嗯,桂綸鎂本身就不是正常人。
“真想試試拍電影啊。”杜翰文無痛**,給戴笠忍亮著耳朵。
杜翰文未來一週的工作就要待在廖家豪宅,集中把室內戲拍完。其實也不是全拍完,雖然柴稚屏號稱是全實景拍攝,不過因為演員檔期,以及各種雜七雜八的原因,有兩成戲還是在華視攝影棚拍的。魏德聖的想法自然是儘量拍,機會難得,這傢伙才不願意拖戲呢。
這種進度拍起來,杜翰文才發現《繼承者們》比《流星花園》真是難多了。顯然這部戲,讓自己沒有取巧的可能性。自己每場戲都有成串的臺詞,想想花澤類這個角色還是好啊,不善言辭真好。現在發覺,看電視劇的時候,發現哪個主角的性格歸類是不善言辭,妥了,演這個人物的一定是個演技還在雕琢期的新人帥哥。不善言辭好啊,臺詞少啊。臺詞少跟其他人互動就少,擺pose畢竟比做表情簡單一點。
廖小喬這幾天的興趣就是待在家看杜翰文不斷被魏德聖喊卡,開心的要死。一邊吃小吃,一邊跟安乙軒打賭杜翰文下個鏡頭會不會被喊卡。其實真實情況也沒那麼糟,經過《流星花園》洗禮,杜翰文也不是演員初哥了。而且對劇本那麼瞭解,人物性格也非常熟悉,表演起來,不說是暢通無阻,也沒那麼差就是了。
但為什麼老會被喊卡呢,這就得問魏德聖了。蔡月勳那頭在拍其他人的戲,這邊魏德聖只拍豪宅戲,劇情裡,這就是杜翰文的家啊,幾乎場場都是這位的戲。魏導以前只拍過短片,用的演員不是素人就是素人,一集幾十萬片酬的藝人想都沒想過。更何況還有好幾個老戲骨配戲,這種難得機會,怎麼會放過。魏德聖幾乎是在實踐自己多年學習的導演理論,認真,不放過一絲一毫瑕疵,力求完美。
結果就是杜翰文在被折磨,無限折磨之中。要換其他租用的場地,估計還有時間限制。但在廖家時間限制就是廖大小姐的心情,顯然現在廖小姐的興趣就是看杜翰文不斷被卡。倒不是廖小喬心理有問題,喜歡看別人做不好事。而是因為被卡的次數多了,就會拖戲,一拖,杜翰文晚上基本就不回家。不回家,那不就有更多時間在一起聊聊天,說說話。
所以魏德聖在廖小喬縱容下,幾乎是在要求梁朝偉的標準要求杜翰文去演。雖然苦的要吐血,杜翰文還是在堅持著。不是犯賤喜歡被虐,也不是意志堅強百折不撓。純粹是杜翰文發現在不斷被卡,被指導,重新來過的過程裡,自己真的學到了東西。這種小確幸,是挺讓杜翰文覺得有意思的點。
魏德聖這個人吧,杜翰文倒是覺得挺純粹的,是有那種老一輩電影人一脈傳承的感覺。就好像從吳念真,侯孝賢,楊德倡,傳到這輩,他們的想法真的很純粹。就是拍自己想要拍的東西,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拍電影對他們來說是人生的一部分,只是單純的看待這個問題的話,杜翰文覺得在指導表演上,魏得聖真的比蔡月勳強一萬倍。小蔡導演其實真的很會偷奸耍滑,大概是做電視製作人時間比較長,他更容易做一些商業上的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