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可以趁亂逃跑。
晉王目光瞟過來:“世子似乎很緊張?”
宋緋咳了咳:“不是緊張,是激動。陛下將要解決心頭大患,難道不高興麼?”
晉王笑而不語。
談笑的功夫,兩個侍衛架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人出來,冰天雪地裡赤著雙腳,雙腿胡亂踢騰著,在雪上劃出深深的痕跡。
宋緋沒見過桓子義的真面目,所以也不確定是不是他,不過由晉王唇角勾起笑意的反應來看八成就是了。她不禁沉思,難道自己猜錯了?
兩個侍衛將桓子義架到晉王跟前,他雙手被牢縛在身後,凌亂的長髮下雙目赤紅,他倒是很有骨氣,侍衛們硬壓著他下跪,他愣是不肯跪下,身子挺得筆直,臉上滿是風霜,年紀輕輕的,那張臉卻很滄桑,長嘆一聲道:“成王敗寇,我無話可說!可憐我今日竟然敗於一介匹夫之手。”
晉王平靜道:“罷了,寡人也不缺他一個人跪。”桓止繞著桓子義走了兩步,他十三歲入秦,那時桓子義不過才九歲,雖說是親兄弟但連陌生人都比不上,後來他回晉國即位,桓子義早已逃到齊國去了。若不是他專門找了畫師做了一副桓子義的畫像,他自己也認不出來。
更別說齊姬三番兩次迫害他,桓纓如今這副模樣也是敗齊姬所賜,若說心裡不恨,怎麼可能這樣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