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是國色傾城,高貴高冷又高傲。晉往初初即位時,魏家家主表示想將女兒送入宮中服侍,其實是想讓自家女兒做王后。晉王以為先王服孝三年為由不沾女色拒絕了。高冷又高傲的美人被打臉,被嘲諷了好一陣子。
“王大人可見過魏家的大姑娘?真的如傳聞般國色傾城?”
王宗印意味深長道:“見過,確實如傳聞一般。”
拒絕這樣一位大美人,晉王真的沒有問題麼?
宋緋心中一動道:“我去看看。王大人可否給引薦一下?”舉凡是這種晉國貴族圈的宴會,宋緋都不想錯過,因為貴族們的動向很大一部分代表晉國的動向,從細枝末節中可以得到一些訊息。
王宗印有些為難:“魏氏一族都有些清高,世子去了恐怕不會受待見。”
宋緋似笑非笑:“似乎我走到哪裡都不太受人待見呀。所以無妨。”
當被魏家的門房攔在門外時,宋緋才曉得王宗印說得清高委實太善良了些,分明就是驕傲的不可一世好麼。
好在有王宗印引見,宋緋才得以進去,正廳裡燈火煌煌,舞袖翩翩,氣氛剛好,宋緋一進去,氣氛頓時變了。
宋緋自嘲地想想:自己真是有本事啊。
宴會的主人魏凝之迎了上來,朱紫是貴色,他一身昭顯著貴族身份的紫色衣袍。他詫異道:“老夫記得沒發邀請帖,世子怎麼過來了?”
宋緋微微一笑說:“怎麼會,我住在魏君的隔壁,貴府的婉轉歌聲以及絲竹聲時不時傳到驪山別館,不是在邀請我是什麼?”
魏凝之一愣,哈哈大笑說:“世子倒是機智,來來來,請坐。”
尋了中間的位置坐下來,宋緋一邊把玩酒杯一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宴會上總有那麼一兩個沒有把門地喝醉,宋緋隔壁桌的兩位年輕公子喝得醉醺醺的,說話都有些大舌頭,觥籌交錯間,宋緋聽到這二位在議論魏家的大姑娘。
這個跟宋緋沒太大關係,宋緋並不是很有意願聽,可既然離這麼近,聽聽也無妨。
藍衣的公子說:“大姑娘一心想嫁給陛下,你死了這條心得了。”
被勸的公子不悅道:“陛下不會納她入宮,所以我還是有機會的。”
藍衣公子道:“你怎麼這麼篤定?這樣的一位美人誰都不忍拒絕,陛下也是因為有孝在身才會拒絕的,屆時喪期一滿,陛下定納她入宮。”
被勸的公子也是醉了,說話有些口無遮攔:“你知道什麼啊,陛下剛即位時,太叔氏和魏氏都想讓自家的女兒當王后,這兩家勢力已經夠大了,陛下自然不願意,但那時位子沒坐穩,不好明著地拒絕,才以守孝的緣由拒絕。”
宋緋聽到這裡才覺得自己此次沒有白來,三卿坐到這份上,居上位者會忌憚很正常。像太叔衍的祖上在衛國也是權傾朝野,最後想殺了衛侯自己取而代之,結果兵敗,三族被滅。
宋緋蹭了會吃喝,跟魏凝之告了辭,準備回去,青衣婢女挑燈在前頭引路,魏家的宅邸真是大,一溜燈火排開鵝卵石鋪就的小徑上,身後巍峨的建築群如籠在薄霧之中,仿若天宮帝闕,比宋緋所見的任何一個貴族的宅邸都要豪華奢侈。
宋緋故意挑路徑偏僻枝繁葉茂的地方走,指不定能碰到幾個躲在這裡竊竊私語的人,探聽點秘辛,眼見大門在望,未能發現什麼。
倒是引路的婢女是個花痴,見宋緋長得俊,一路上不停地找話說,言辭間滿滿的優越感——做魏家婢女的優越感。
她說:“世子不知,晉國表面上看起來是三大氏族平起平坐,其實為首的是我們魏氏,太叔氏次之,最後才輪得到卿氏。”
“哦?”宋緋不動聲色,“難道不是太叔丞相官位最大麼?”
婢女掩嘴笑道:“太叔丞相官位是最高的,但畢竟是衛國人。我們魏氏才是晉國開國以來最鼎盛的簪纓世家,貴族血統延續了幾百年。連陛下都對我們家主禮遇三分,別看太叔丞相位高權重都沒這禮遇。”
宋緋眼裡浮上笑意:“哦,這怎麼說?”
婢女答道:“同樣的事,陛下明顯偏向我們魏氏,假如朝中大臣犯了錯,陛下從不寬怠,可我們魏氏犯了錯,陛下多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像前些日子我們家大公子將中尉的兒子打傷了,中尉一狀告到陛下那裡,最後還是不了了之。”
“……”宋緋想說這不是禮遇,這是縱容。話說晉王這樣明目張膽地偏袒魏氏好麼,就因為他的姑姑嫁進了魏家?太叔衍好歹貴為丞相,能願意麼,其他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