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老夫人的這個猜測,讓阿如覺得心悸不已,希望……希望大少爺莫要如此糊塗,否則真的是害人害己家。
“錯了。”
幕老夫人突然開口,打斷阿如,的思路,她抬頭迷茫的看向幕老夫人。
幕老夫人抬手指了指另外一側的路道:“我說的是路錯了,不是去那,得從這邊走。”
哎?
阿如看了一下另外一邊,再看看幕老夫人所指的方向:“老夫人,這是回房的路,對的啊?”
“不,”幕老夫人否決,“阿如,你忘了爆室還關了一個人。”
經幕老夫人這樣一提醒,阿如才恍然大悟,想起了在暴室裡關了有十餘天的如意。
幕府的暴室與水牢是在一起的,不過一個是在上面,一個是在地下,都在幕府南邊的冷院裡。
好不容易下的下了點的雨勢,又漸漸的大了起來,越往裡走幕府就越人跡罕至,清冷至極,腳下的青磚青苔也就越多,這府邸愈深幽便愈加遠比上前院的熱鬧。
她們小心翼翼的走著,加上下雨,走的便是更慢了,到達冷院竟然花了一個時辰。
“吱吖”一聲。
冷院的木門被阿如推開。
許是年久失修,這木門發出的聲音極大。
她這樣一推,木門的聲音頓時驚動了屋裡的人。
一個老媽子還未出屋就大聲的喊道:“誰呀?!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話音一落,一個矮胖矮胖的老媽子從屋裡走了出來。
她沒有帶傘,原本只是以為那些下人們不懂事的孩子又跑來玩耍,便想出來將他們罵走,所以也沒想著踏出房門。
可她定眼一瞧,看到是幕老夫人和阿如後,背後激起了一陣冷汗。
原本慢悠悠的步伐,在這一刻腳步飛快的跑到幕老夫人面前,好像一個腿有殘疾之人,忽然有了潛力一般。
雨水落在老媽子的身上,臉上塗的雪白的像一張白豬皮一樣的臉,因浸染了雨水,瞬間花的不成樣子,連從她臉上滑下來的水紋都有了白粉的痕跡。
“老……老夫人,您怎麼來了?”老媽子直接恭恭敬敬的跪拜道,也不顧地上有多髒。
幕老夫人和藹的笑了笑,整個人溫柔了幾分,她親自彎腰扶起老媽子:“劉媽媽不必客氣,我不過是來接如意出去的。”
當時送如意來此的是幾個家丁,老媽子並不清楚來龍去脈,只聽說是如意那丫頭得罪了大太太,現如今見幕老夫人竟然親自接她出去,忙道:“老夫人真是心善,那個犯了事的丫頭隨便找人接出去便是,何必勞煩老夫人來此髒亂差的地方,免得汙了老夫人的眼。”
老媽子一邊說著,一邊引著幕老夫人和阿如入了屋內。
幕老夫人道:“劉媽媽此言差矣,如意那孩子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如今在這裡受苦,我也是於心不忍,便親自接她也不為過的。”
老媽子一聽幕老夫人如此說,更是直誇她心善。
阿如冷眼瞧著老媽子,別人不知道,她是知道的,幕老夫人來此看似是接如意出去,不過是來訓罵如意一番,再將她領出去。
隨後便拿著鑰匙,又領著幕老夫人和阿如去了暴室。
門一開,一股黴味從裡溢位,鑽入了她們的鼻子裡。
“老夫人請。”老媽子道。
幕老夫人拿過阿如遞與的銀兩,贈向老媽子:“劉媽媽,在幕府這些年甚是辛苦,這點東西不成敬意。”
老媽子低頭瞧去,那袋裝銀兩的袋子,鼓鼓囊囊的,一看便知份量不少。
她撓撓頭,推脫:“這怎好意思,老夫人我並不是為了這些錢財才如此的。”
幕老夫人眼中閃過冷意,這話,她已不知對阿如說過多少次了,每次都說不要,可是那眼睛恨不得粘上去了,通常阿如都給的不少,如果今日她不給,還不知道這老媽子在背後怎麼亂嚼舌根。
幕老夫人不動聲色,拉過老媽子的手,將銀兩塞到她的手上,道:“劉媽媽,你不收是不是看不起我?嫌我給的少了?”
“那怎敢?!”老媽子驚呼,就算幕老夫人真給的少,給她一萬個膽子,她也不敢嫌棄。
“即是如此,那劉媽媽何必再推脫,收著便是,你若是再是如此,我可要生氣了。”
經過再三相勸,老媽子才面上不情不願的接了過去。
幕老夫人見她小心的收了起來,生怕丟了,開口道:“劉媽媽,你且去忙,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