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般固執己見!幕子林不想再插手她的事情了,他累了,罷了罷了,她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幕子徳起身離開,堂廳裡很快就剩趙清雅一個人了。
屋外天幕一片漆黑,如破了墨一樣,天空無半點星光連月亮都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院子內的花草樹木似鬼魅魍魎般矗立著,夜風吹過帶動著枝葉晃動,像是看不清模樣的妖精在向著迷路的人兒招著手。
趙清雅忽然覺得冷,這冷意寒的刺骨。她獨坐在屋內,驀然從心底生出一絲悲涼的意味,她不明白,自己辛辛苦苦為所愛的兩個男人謀劃了這麼久,一個被狐狸精投胎的丫鬟迷了心神,天天跟她鬧;一個從頭到尾就無心名利,只想安身安心的渡完餘年。
到頭來這兩個男人從心底都在怪她,都在恨她,都視她為瘋子。
她愛的兩個男人啊,都這樣對她。
趙清雅忽的紅了眼落了淚,難過的喉嚨都在發乾。
“太太,別哭了。”來者是張媽,她見堂廳燭火通明,以為是來了賊人,卻不想聽到了幕子林與趙清雅的對話,“太太的這番苦心,老爺和少爺遲早有一天會知道的。”
“張媽,為什麼他們一個都不理解我?”此時的趙清雅沒了往日的尖酸刻薄的模樣,看起來像個迷茫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