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趙清雅吃癟的模樣,在場的各位,不論是下人還是主子們,都覺得心情舒服了很多。
“嫂嫂,你別欺人太甚!”許是知道自己落成了眾人之間的笑料,但是為了挽尊,她不得不放狠話出來。
她這話才一脫出口,就引得沈冰諾“噗嗤”一下,嘲笑出聲來。
沈冰諾捧腹大笑,都快直不起腰來,等到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而眼角處還殘留了笑出來了的淚珠。
她似笑非笑的將目光轉向趙清雅,道:“二弟妹,你這話說的,怎麼能夠汙衊與我?我……”
“我沒有汙衊你!”趙清雅還未等沈冰諾說完,便猛地搶先說道。
沈冰諾原本有些弧度的上嘴角,慢慢平覆了下來,眼神稍轉凌厲,開口質問著:“那你說說,我這麼欺負你了?!”
被沈冰諾這麼徒然一詰責,趙清雅瞬間語塞,半宿兒都未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而她也因為沈冰諾的突然發難,再加上自己支支吾吾許久,都沒能說出話來,頓時氣紅了臉。
沈冰諾見她這副模樣,又是一陣冷笑,她那暗含了不屑可笑的目光,像是一把世上最為鋒利的寶刀,一下一下的凌遲著趙清雅的內心。
她嗤笑著道:“大家快來瞧瞧,這人吶,什麼鬼話都能信手拈來,真的是……”
她拖長了音,忽的又提高了聲音:“真的是一點兒信任都不值得給!”
沈冰諾滿意的看著趙清雅在自己的話語中,變了臉色。
其中這些話是沈冰諾,故意這般大聲的說出來的,因為……
因為,如果現在不動搖人心,接下來的事情,可不是那麼好辦了,所以,這盆水,她現在是潑定了!
趙清雅百口莫辯,氣的尖叫了一聲,她瞬間紅了眼眶,指著沈冰諾的鼻尖,大喊大叫:“沈冰諾!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
沈冰諾在她的厲聲中,面無表情,而眼底藏著的東西,逐漸在眼底放大放大,再放大。
而原本本該被束縛的這東西,在趙清雅說出來這話時的這一刻鐘之間,衝破了最後一道屏障,席捲了整個眼眸。
她就知道,趙清雅永遠都不可能學會沉著冷靜!就算有些時候,有點兒識時務者為俊傑的苗頭,下一秒鐘,只要在激她兩句,也是照樣會勃然大怒的跳腳。
而此刻,趙清雅說出來的話,也正是沈冰諾接下來事情中最為關鍵,也是最為需要的。
坐在沈冰諾一旁的幕玹錦,注意到了沈冰諾整個過程的情緒變化,等看到她眼底的陰霾和眸間,帶了絲猩紅後,忙是伸手趁所有人都不注意時,偷偷的握住了沈冰諾的蔥白玉手。
而沈冰諾也因為被他這麼一握,整個人都微不可聞的輕輕一震,思緒漸漸迴歸,她收起眼底的暗芒,反手握住了幕玹錦的手掌。
她冷眼看著趙清雅,嘴角揚起嘲諷的弧度:“想殺我?二弟妹!就憑你?憑什麼能殺我?就算是殺了我!我的位子!也!輪!不!到!你!坐!”
最後一句話,她一字一句,吐的極為清楚,聲音很大,讓屋內乃至門外的眾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眾人被沈冰諾周身散發出來的,如那萬年不化的寒冰氣息,完全給震懾住了。
在她們印象中,沈冰諾向來是柔柔弱弱的,能退則退,能躲就躲得人。
而至她病好後,一直都很強勢,原本只以為,過段時間,她便就再能回到以前唯唯諾諾,任人割宰的模樣,沒想到,如今兒看來,竟然是這般硬氣,面不改色,臉不紅心不跳的,與幕府裡最為狠毒的趙清雅,對著幹!
由此,眾人又是一陣感慨萬千。
而這邊,趙清雅徹底被沈冰諾激怒了,她身子不斷的顫抖,垂在身側的一隻手捏著拳頭,另一隻拿了帕子的手,有好幾次,差點兒沒握住,被它滑落在了地上。
沈冰諾臉色鐵青,隱約有些兒發白,嘴角緊緊的抿住了,眼眸一動不動,就這樣死死地盯著沈冰諾。
她抖了抖動唇瓣,好半天才問出一句:“沈冰諾,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呵,”沈冰諾被她的話惹得,不屑的輕呵一聲,她直視趙清雅,眼底全是對她的厭惡與嘲弄,她面無表情的彎了兩下唇角,“你是聾了嗎?我說你是……”
“窩!囊!廢!”
趙清雅這下子被沈冰諾徹底激怒了,她咬牙切齒,惡狠狠的尖叫道:“沈!冰!諾!”
話音一落,她便朝沈冰諾衝了過去,而就在此時,沈冰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