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雅思慮到此,連忙是“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哭喊著:“老夫人,老夫人,你要相信我,紙鳶身後的幕後主使,肯定是沈冰諾!我敢保證!”
幕老夫人看著她,眼中藏了寒光,這個趙清雅,一向自持清高,今兒個卻又朝她跪了一次又一次!
有好事的時候,從不曾想到自己,如今有難了,就來找自己,想讓她成為她的靠山了?
真真是可笑至極!
雖然趙清雅,這一下倒是開了竅,猜到了今兒個的事情,是沈冰諾和紙鳶,想要至她與死地的,但是!儘管如此!
趙清雅這個人!也不能用了!
幕老夫人想。
她轉開目光,淡淡的道:“清雅,你左一口咬著諾娘,又一口咬著諾娘,請問!你到底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今兒個的事情,是紙鳶和諾娘合謀的?!”
“我……”趙清雅支支吾吾的兩口,卻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幕老夫人又是一陣冷笑:“若是你拿不出證據來,那麼!我便要治你個誣陷幕府當家家主之罪!請問你可受的?!”
幕老夫人言之鑿鑿,嚇得趙清雅當場冷汗直冒,她……她的確是拿不出任何證據,能夠證明,沈冰諾和紙鳶合謀。
於是乎,她連忙又是哭著道:“老夫人,我錯了!老夫人,我錯了!”
見趙清雅服軟,幕老夫人也將態度放軟了道:“既然如此,你也不是不可以將功抵過的!”
“真的?!”幕老夫人的這番話,又讓趙清雅重新燃氣了希望。
“哼,”幕老夫人重重的哼了一聲,她指了指紙鳶手中抱著的黑匣子,“這件事情,我需要你從頭到尾,認認真真,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事情經過!否則的話,別以為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我就查不到了!別讓我查到後,那個時候,你可就不會這麼舒服了?!”
聞言,趙清雅垂了垂頭,又在心裡思索了一番。
如今兒,幕子林死了,那麼這件事情的原尾幕老夫人即將想知道,那麼也必須是得告知的,不過嘛!現在死無對證了,可以將一切責任推,全都給幕子林了!
趙清雅想著,眼珠一轉,便開了口道:“老夫人,我說,我說便是了。”
接下來經過趙清雅的一番說詞,眾人才恍然大悟了。
依照趙清雅的話,事情的經過是這般的。
十二年前,幕子林抱著這個不足月的嬰孩找到趙清雅,說是要做成鬼嬰,上面刻好幕老夫人的生辰八字。
起先,趙清雅是拒絕的,這件事情太為膽大,若是被人發現,便會死無葬身之地,但是在幕子林的威逼誘惑之下,再加上他更是許諾他,等幕老夫人去了,便將家主之位交付與她的這等話,趙清雅便同意了幕子林的請求。
後來,等到幕子林再度出現的時候,這個不足月的嬰孩已經被變成了鬼嬰。
而趙清雅接手後鬼嬰,拿下人們的血養了第四十九天的時候。
幕老夫人總於是大病一場了,這一場病來勢洶洶,不經使得幕老夫人在床榻上纏綿了足足兩個月,還使得她烙下了病根。
雖然現如今別看她健健康康的,中氣十足,其實不過是假象,為了在眾人面前表現出強勢的一面,不讓人笑話去了罷了,尤其是不想讓趙清雅笑話了!
趙清雅說完後,又是一陣痛哭流涕,她爬到幕老夫人的腳下,緊緊的拽著她的裙襬,哽咽著:“牢老夫人,清……清雅知錯了,請老夫人饒恕,清雅不該聽信大哥的話,以至於鬼迷心竅了。”
幕老夫人垂目看著她,面無表情,嘴角抿的緊緊的,心中氣惱。
若不是今日紙鳶將此事抖出,若是他日,自己真的是死於非命都不知原因!
可恨!可恨!實在是可恨至極!
不過她雖然生氣,但是也不便發作,況且還許諾了她。
幕老夫人捏緊了手中的柺杖,道:“起來吧,既然答應了你將功抵過,不追究,若是出爾反爾,我豈不是言而無信,又何以立足於世?”
她如是說著。
趙清雅這才感恩戴德的又磕了幾個響頭,起了身子。
一旁的紙鳶見狀,原本緩和的臉色這下子又變了:“老夫人!您不能這樣……”
話還沒說完,幕老夫人瞧了紙鳶一眼,眼中到了凌厲,惹得紙鳶訕訕的閉了嘴。
趙清雅瞧著紙鳶吃了閉門羹,更是得意極了,她就知道,幕老夫人是不會拿她怎樣的人,畢竟還是需要她給她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