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塵的這番話,瞬間讓眾人放心了不少。
他見他們臉上的神色稍微輕鬆了一點兒後,這才轉回身子,繼續著手頭上的事情。
那黑匣子裡面,原本應該閉著雙眼,死掉的的鬼嬰,此時卻雙眼睜大,整個眼眸裡面都是一片漆黑,一絲眼白都看不見。
它死死地盯著輕塵,嘴角上揚,詭異的笑著,最後竟然笑出聲來了,整間屋子都衝刺著,鬼嬰可怕的笑聲。
“咯咯咯”的笑聲,讓所有人都毛骨悚然。
紙鳶和阿如兩個女孩子,甚至是哭出聲來了,肩膀一慫一慫的,看著怪可憐的。
幕老夫人冷眼瞧著阿如,隨後快速的收回裡目光,面無表情。
如是此刻有人注意一下她,便會發現,幕老夫人異常的很,整個人都冷冰冰的,像是一座雕塑。
這邊,輕塵冷眼的看著笑得正歡的鬼嬰。
只見它笑了一會兒,便不笑了,黑匣子周圍,被輕塵施了法,因此它出不去,但是並不代表,它說不出話來。
它得意的看著輕塵,腦袋扭動成了一個怪異的指使,它張了張口,用了又尖又細的聲音,大聲喊道:“臭道士!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說完,它又開心的“咯咯咯”笑著。
“臭道士!我將你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來,我要讓你身後的人,全部都死掉!慢慢的凌遲著死掉!”
鬼嬰大聲喊著,尖銳刺耳的聲音,撞擊著所有人的耳朵!
輕塵整個人有些兒恍惚了起來,他只覺得雙眼一陣模糊,他看見那個曾經拋棄了自己的母親,站在不遠處,對著自己吟吟的笑著。
它嘴中卻道:“輕塵,快過來啊,母親很想你的。”
輕塵看著它,眼中閃過了悲傷,忽的一滴淚從眼角滑落,滴在了正蹲在地上燒紙錢的幕玹錦身上。
幕玹錦一怔,忙是朝輕塵看去,見他臉色發青,雙眼直勾勾的望著遠方,眼眸中毫無神色。
他見他神色不對,便蹙了眉頭,書上說,鬼怪容易蠱惑人心,看來,輕塵這副模樣便是了。
幕玹錦想著,便忽的喚來蘇涼,代替他燒著紙錢。
他拍乾淨手,站了起來。
湊近了輕塵。
他看見他臉色痛苦,不由得伸手推了推他,但是卻得不到半點兒回應。
為此,幕玹錦的眉心皺的更厲害了。
隨後,他在看向匣子裡的那個鬼嬰的時候,撞進了它的眼眸裡,使得幕玹錦打了個寒顫。
“你把它怎麼了?!”幕玹錦咬牙切齒的問道。
那鬼嬰咧嘴一笑:“當然是送他……上西天!”
幕玹錦眼神一凝,連忙拿起案上的符咒,手剛一碰上,就聽那鬼嬰尖叫著:“你不是喜歡床上的那位嗎?你如果放了我,我便成全你們如何?”
“你想想,你們兩個如今的身份,繼母與繼子!是要浸豬籠的!你是幕府唯一的嫡長孫,你可以逃脫掉,但是她能嗎?她不可以!”
鬼嬰一句一句話,說的極慢,幕玹錦心頭一緊,他忙是朝幕老夫人看去,只見他們幾個人,神情呆滯,眼珠一動不動,就好像被人點了穴位一般。
“呵,”見幕玹錦滿臉擔心的模樣,鬼嬰不經冷笑一聲,“幕大少爺,你且放心,你們人類就喜歡做生意,那我便於你做生意便是。”
“因此,是絕對不會把商業機密透露給任何人的,這些人兒啊,被我靜止了,所以,我們的對話,他們說一個字也聽不見的!”
聽到鬼嬰這般說話,幕玹錦這才放了心下來,他重新看回鬼嬰。
它蜷在黑匣子裡,身子嬌小異常,雖然即將滿月,但是相較於滿月嬰兒相比,還是嬌小許多。
它咯咯咯的笑個不停。
幕玹錦被它笑得有些兒心煩,大聲吼道:“別笑了!”
他說這話時,垂在桌案下的手,不斷的拉扯著一旁愣神的輕塵。
但是不論他用多麼大的力氣,但是於輕塵而言,沒有任何的感知覺。
鬼嬰又是一聲冷哼,它眯了眯眼,看穿了幕玹錦的心思:“別扯了,他被我困在幻境裡面了,沒有人能夠有能力,將他帶出來!”
“你們人類,心靈脆弱的很,只要我們略施小計,就會對我們,束手就擒,可真的很是有趣啊!”
“到底怎麼樣,你才願意放過我們?”幕玹錦憤恨的道,言語中帶了咬牙切齒道意味。
“很簡單,”那鬼嬰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