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泠——”
“叮泠——”
鈴鐺聲在寂靜的屋子裡,被放大了無數倍。
眾人的心,隨著這來的莫名其妙的鈴鐺聲,“倏”的一下,眾人的心臟被提到嗓子眼裡面了。
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出一下,一個個緊張的手心冒出冷汗來。
蘇涼更是怕的身子有些直哆嗦,他艱難的嚥了咽口水,只覺得喉嚨裡火辣辣疼得厲害。
他眾人屏氣凝神,面面相覷了一會兒,誰也不敢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而輕塵,依舊是在那邊不慌不忙,不緊不慢的閉眼打坐,嘴中唸唸有詞的讀著咒語,面兒上絲毫不見一絲慌亂。
“叮泠——”
“叮泠——”
不知過了多久,伴隨著鈴鐺聲中,還夾雜了長裙曳地被拖行的聲音。
一下一下的,從微不可聞,到在眾人耳邊無限放大。
蘇涼害怕的緊緊閉上了眼睛。
這邊,沈冰諾和幕玹錦都雙雙屏住呼吸。
不知過了多久,原本還在屋內不斷響著聲音,驀地停了下來,整個屋子頓時陷入一片寂靜之中。
突如其來的聲息,不經沒讓人感覺到放鬆,然而更讓眾人覺得心驚膽戰。
人,總是會對未知的跡象,充滿著無限的恐懼。
而沈冰諾、幕玹錦和其他的人,都是這種感覺。
沈冰諾往幕玹錦的懷裡縮了縮,身子被人緊緊的摟住,雖然多多少少都有了些許的安心感,但是還遠遠不能夠消化掉,心中的那恐懼感。
屋子裡靜悄悄的。
忽然之間,眾人看到床上那拖到了地面上,將床下的景象遮了個嚴嚴實實的羅帳,忽的動了動。
所有人的心,因為拿一下,而差點兒沒跳出嗓子眼裡面來。
忽的,一隻沒有皮肉,只剩白骨的手掌,從羅帳裡面伸了出來。
眾人心中頓時一片驚慌失措感。
他們看見那東西,一點一點的從裡面爬了出來,它每動一下,骨頭的“咔咔”聲,便會在屋內不停的想起。
等到它的身子,全部從裡面爬出來之後,眾人臉上的肌肉,全部都僵住了。
它慢慢的從床底下鑽出來後,所有人這才看清楚了它的模樣。
一襲紅色的嫁衣,在燭火下泛著華光,一看便知價值不菲。
它的肉體已經變成了一具白骨,由骨架子支撐著嫁衣,腳上穿的是一雙華美精巧的繡花鞋。
它每動一下,身子便發出了“咯咯咯”的聲音。
“你們……還不算笨,總算是找我到我了。”
它“看”向眾人,一一在他們身上掃了過去後,在看到沈冰諾的時候忽的停了下來,朝她笑了笑。
沈冰諾心中一驚,在看到它腳上的時候,總覺得這雙鞋在哪裡看過。
不過,這到底……在哪裡呢?
沈冰諾蹙了眉頭,一時半會,死活是想不起來。
“怎麼了?諾諾?”耳畔傳來幕玹錦略帶擔憂的聲音。
沈冰諾抬頭,對他一笑道:“無事。”
聞言,幕玹錦這才放了心。
方才見她臉色有些發白難看,讓他很是擔心。
輕塵在此時,總算是將咒語唸完了。
他緩緩睜開眼睛,朝落青桑點了點頭:“來了。”
“呵呵呵,”落青桑咯咯的笑著。
“雖然你們找到了我,但正好我也需要你們都幫助,讓你們幫我超生,但是吧……”
落青桑說到這裡,她因為被吊死,所以吐露出來的長長的舌頭,掉落在了地上。
它慌忙的將舌頭往嘴裡塞著,花了好一會兒功夫,才將舌頭塞回了嘴裡。
雖然是身為鬼了,但是由於生前是位落落大方的大家閨秀,即使是死了,也還是會覺得,在別人面前,舌頭掉了下來,是副不禮貌的模樣。
也因此,覺得有些兒害羞。
落青桑清了清嗓子,道:“我需要你們超度是不假,但是也還得按照我們陰司的規矩辦事,每個問題都是需要給錢的。”
“沒問題。”
輕塵點點頭,將早已準備好的紙錢拿了出來。
陽間有陽間的規矩,陰間有陰間的規矩,自然是破壞不得的。
輕塵將面前的鐵盆點燃,取了一疊紙錢燒給了落青桑。
燒紙前產生的煙霧,像是有生命似的,全部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