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青桑的話,讓眾人又是一驚,齊刷刷的看向沈冰諾。
沈冰諾沉吟了一會兒,道:“圖南,你還記得那次,我因趙清雅汙衊,然後被關入柴房的那事嗎?”
聞言,幕玹錦先是稍作思索,隨後驀地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沈冰諾微微一笑:“那日我被關入柴房後,莫名的做了一個夢,夢中有四個鬼,跟我搶幕府大房大太太的位置,其中一個最為年長,好似其他三個鬼之上,只稍稍說一句話,便能讓其他三個瑟瑟發抖,而最年長的那個,穿的便是一襲嫁衣,僅僅腳上的那雙繡花鞋,便能夠抵上嫁衣的千金。”
“我本來以為只是初到幕府,大多地方都有些許的不適應,未曾往深處想,今兒個見到尊者,便是恍然大悟了,那晚怕是尊者還要託夢與我才是,可惜小輩天資愚笨,直到今兒個才想明白其中緣由,還望尊者別怪罪的好。”
話音一落,落青桑緩緩的搖動著腦袋,“咔咔咔”的骨頭聲,落了滿屋。
沈冰諾用了“尊者”二字,給了它想要的尊重,這點讓落青桑很是滿意,自然也是不會怪沈冰諾的。
它道:“你本才來幕府,府裡情況亦是不太清楚的,那晚我花了所有的精力,才得以託夢與你,雖然事後你將其拋之腦後,只以為是個夢境,也自然是無可厚非的。”
“我也自是不會因此怪罪與你,我一開始本想託夢與錦哥兒的,可是他有玉佩,我進不得身,而其他人的院子裡,門欄上又貼有符咒,我自然也是不敢進的,唯有你——沈冰諾,才是我唯一可近身之人。”
沈冰諾點點頭,不在言語,只是在心中一陣感慨。
這段日子以來,她與幕玹錦皆為幕府的事情焦頭爛額,而從未往那日落青桑託夢一事上思索去。
為此,耗費大量時間,如今兒想來,怕是與落青桑,沒那個緣分,這才兜兜轉轉了這麼久,才得以再次見面。
一時間,屋內一片靜默。
許久之後,輕塵才拿起身旁的一疊紙錢,燒給了落青桑,問道:“方才如大……沈冰諾所說的,除你之外,還有其他三鬼,可是真的?”
他本想說“如大太太所說,”可是隨後一想,在落青桑面前稱沈冰諾為大太太,怕是不大好的,但是跟著楚江叫為“小嫂子”,更是不好,思忖良久,輕塵決定還是叫名字,最為穩妥,畢竟……鬼都挺小氣的,不然也不會記著仇恨,來找人報仇來著。
而這邊,落青桑明顯是被輕笑口中沒有叫沈冰諾“大太太”,而取悅了,它開心的有些人手舞足蹈:“對,它們都是後來陸續死掉的幕子林續絃之人,情況與我一樣,都是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輕塵聞言,瞭然的點點頭,又燒了一疊紙錢給它:“那……它們現在被關在哪裡了呢?”
“恩……”兩千多蹙眉沉思了一會兒道,“不清楚,我只知道它們的屍骨與我的一同,被埋在了床下,但是,至於靈魂在哪,我不知道,可能是在哪個地方死的,就被封印在了某個地方吧。”
“那尊者你,又是如何利用它們,進入沈冰諾的夢中的呢?”輕塵一邊燒著紙錢,一邊問道。
落青桑在他沒燒完之對於他的問題,閉口不談,做人有人的原則,做鬼也有鬼的原則,錢不拿到手,絕對不會開口說一個字的。
等到紙錢終於燒完了,它這才滿意的掂量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環境。”
“什麼?”眾人詫異。
“我是利用自己的精力,編制出來的幻境,所以它們我根本沒有見過,只是憑藉著,僅僅只見過它們幾面,以及幕府下人們口中的描述,來編織出與它們真身,絲毫不差的幻想來的。”
落青桑這麼一解釋,眾人才恍然大悟,既然連落青桑都不知道它們的下落,那麼,只能慢慢的去尋找了。
就在此時,沈冰諾驀地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似的,她猛地抬頭看向落青桑道:“尊者,除了那次在柴房您託過夢之外,其餘的您可還曾託夢與我?”
聽到沈冰諾這麼一問,輕塵快速的拿起一疊紙錢再次的燒給了沈冰諾。
在拿到紙錢的那一刻鐘,落青桑搖了搖頭,回道著沈冰諾的問題。
它道:“不曾,突破大羅符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僅僅上次那麼一次,就花費了我半年的時間來修養,又怎麼可能有精力來託第二次?”
“我是說,在那次柴房託夢之前呢?尊重可曾託夢給我?”
“不曾,”落青桑這次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