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玹錦走到她身後,又趁勢揉了一把:“這不是挺好看的麼?恩?”
“我不要。”沈冰諾說哭就哭,她撇著嘴大顆大顆的落淚,哀怨的眼神無聲的控訴著幕玹錦。
幕玹錦失笑,他將沈冰諾按在梳妝檯的凳子上,取掉她髮間的飾品,用桃木梳子慢慢梳著她的頭,無奈的道:“好,我賠你,別哭了,好不好?”
他聲音溫柔如水,沈冰諾抽抽搭搭的點點頭。
幕玹錦笑了笑,認真的替她梳起了頭髮。
她髮質極好,烏黑亮麗,三千青絲纏在他的手上,就如同纏在了他的心上一般。
這是他第二次替女人梳頭了,第一次是小時候,他日日看著孃親身邊的丫鬟幫她梳頭,竟在不知知不覺中學會了,便在一時的興起之下,幫她梳了個雲鬢。
以至於在而後的幾十年裡,那雲鬢的梳法,一直烙在他的記憶裡,不曾退去,如新的一般。
“諾諾,我只給兩個人梳頭髮,第一個是我孃親,她是個漂亮又溫柔的女人,第二個就是你,我想給你梳一輩子。”
低沉的男音在沈冰諾的頭頂響起,放在膝蓋上的手,隨著幕玹錦的聲落收緊了,她望著鏡子裡倒映出的男人的身影,笑笑:“好啊,我也想讓兒砸,輸一輩子呢。”
沒錯,輸一輩子呢。
她曾經所承受的一切,所有人都要加倍奉還,包塊幕玹錦!
憑什麼,他想將自己推開,就將自己推開?想將自己攬入懷裡,就攬入懷裡?
這個世間,哪有兩全其美的好事?!
怕不是活在夢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