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二嬸嬸這句話,那玹錦就放心了,這段時間內,希望我們嫩給合作愉快。”幕玹錦含笑道。
趙清雅頷首:“那是自然。”
既然合作了,那就可以放開幹了。
糧倉這事,雖然幕老夫人那邊沒有表態,但是幕玹錦和趙清雅都知道,幕老夫人知道他們會查給明白,她還等著他們給她答案呢。
幕府的損失可不是就這麼算的,背後是誰做的,幕老夫人一定要知道個清楚了的!
上一次,幕玹錦雖然強行替沈冰諾洗白了這件事,但是幕老夫人明裡暗裡可曾告訴過幕玹錦,她是需要兇手的,否則,若是沒有找到,那麼這事她將一錘定音,至於定的是誰的音,自然是沈冰諾的了。
因此,現在幫趙清雅,其實也是在幫他們自己。
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
不論是趙清雅也罷,還是沈冰諾也好,總有一個人會因為這件事,受到拖累,然後再也不得翻身!
這事,萬萬是拖不得的了。
幕玹錦分析了一下這其中的利弊,墨黑如深潭的眼眸裡,一眼望不到底,裡面藏了讓人不易察覺的戾氣。
他抬目凝望著牢房裡的五個人,良久後才開了口,對張明言道:“張掌櫃。”
張明言見幕玹錦喚他,忙是來到他面前:“請問大少爺有何吩咐?”
“給他們點水,然後把資料給我,我在審訊室裡面等你。”
“是。”
張明言應了一聲,又將一群人帶到了地牢裡面的審訊室裡。
審訊室不算很大,也不算很小,待他們幾個人倒也不顯得擠。
審訊室的中央靠前一點兒的位置,是一個十字木架,木架的後面靠左一點的位置,是一個可以綁人的寬長板凳。
牆上是各種各樣的刑拘,一排排的,一眼望去竟然佈滿了審訊室所有的牆壁。
審訊室裡面的味道也難聞的很,與牢房裡面並無差別,甚至還比那裡多了一份血腥味。
沈冰諾死死的握住幕玹錦的手。
她怯怯的看著牆上地上甚至是頂上,都有已經乾涸變色的血跡。
看來這裡,曾經處罰過不少人。
沈冰諾想象了一下,那些人被處刑時候的模樣。
皮開肉綻,鮮血流了一地,他們哭喊著哀求著,他們嚎叫著呻吟著,所有的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充滿了這整間屋子。
她忽然想起,幾個月前,自己也同樣被人這樣丟進過牢房,也跟這些人一樣,被用刑。
沈冰諾身子狠狠的顫抖了一下,臉上的血色極速褪盡。
幕玹錦不動聲色的用餘光一直觀察著沈冰諾,見她臉色變了之後,瞬間猜到了,她雖然不太記得她身上曾經發生過的什麼,但是機體的感覺,那種從骨子裡發出的恐懼,她是忘不掉的,也許連她本人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害怕。
心底狠狠的一抽,疼痛感遍佈全身。
當初是他親手將她送進的牢房,他不過是為了保住她的性命,才用的這種以退為進的法子,但是他卻忘了,她是女孩子,受不起牢房裡面的用刑的。
那日她從牢房裡面出來的時候,從她的臉色和身上便可看出,她受了什麼苦。
他從來都不敢問她,她在牢房裡面的情況,因為,他怕,他怕提到這件事情,沈冰諾眼底浮現出來的讓他恐懼,讓他瘋狂的恨意。
幕玹錦眸子暗了幾分。
他反握住沈冰諾的手,他感受到了她身上的顫抖,他想將她攬入懷中,抱著她,安慰她,但是……
他們的關係是見不得光的,他不能讓她被他人所唾棄,所以,他必須忍耐住自己內心的衝動!
為她,也是為自己,好!
“別怕,沒什麼好怕的,有我在呢。”
耳畔傳來幕玹錦壓低了聲音的安慰話語。
沈冰諾微微愣了一下。
有他在?
這句話若是放在之前,她肯定會開心的手舞足蹈。
但是,現在?
現在只會讓她覺得噁心,虛偽!
她不知道他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話來,拋棄她的是他,如今給她蜜餞的還是他,當真以為……自己那麼好騙?!
沈冰諾垂下眼簾,掩蓋中眼眸裡忍不住洩出來的,鋪天蓋地的恨意。
“大少爺,”張明言忽然出聲,在這靜謐的空間裡,他的聲音瞎了趙清雅一跳!
她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