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如啊,”趙清雅拉過阿如的手,拍了拍道,“我跟你說個笑話啊。”
阿如輕輕笑了笑:“二太太您說便是,阿如聽著。”
趙清雅用餘光瞟瞭如意一眼,道:“就這個賤蹄子說,這毒是你下給嫂嫂的,她做了你的替罪羊,不過是負責端過來罷了。”
阿如驚詫,她看了幕老夫人一眼,見她並沒有什麼表示,又看向沈冰諾,慌忙道:“大太太,阿如沒有做過想要迫害您的事情,你要相信阿如才行,可不能鑽了奸詐之人設的軌跡。”
“這人吶,就喜歡開罪,全部將罪過推到他人身上,這個說,她是替罪羊,不是她做的,另一個又說,自己是被迫害的,她也沒有做過,阿如,你告訴我,我該相信誰?”沈冰諾對著阿如盈盈地笑著,目光清冷,裡面毫無任何笑意。
阿如明白了,她這是要她給她證據。
證據?
她可有的是證據,想要將拉下水?做夢吧?!
阿如箭步上前,彎下腰,一把揪住如意的衣領,道:“你說我陷害你?明明是你將我打暈,隨後取而代之!我還沒有問你,你怎麼敢將我打暈?!”
如意猛地抬頭,驚詫的看著她,分明是她將茶泡好後,等自己將藥放入茶水後,她說她肚子疼,走了的,她何時打暈了她。
如意的表情被阿如的身子遮的嚴嚴實實,沒有人能看見她的表情,見她長久的沉默,以為她預設了。
她呆愣的看著阿如,看見她輕啟紅唇一張一合,用只有她們兩個人的話道:“如意啊如意,跟我鬥,你還嫩著點。”
她看見她眼中的洋洋得意之色,她瞬間明白,從昨天開始,阿如進入她的屋子裡開始,一切都是一個全套。
阿如故意扯破她的肚兜,讓她憤怒,從而毆打她,她打了她就等於打了幕老夫人的臉面。
幕老夫人的臉已經被幕玹錦打過一次了,所以她不允許再別別人打,尤其是如意這種低賤的打人。
所以,幕老夫人表面看似和藹不計較,實際上在給她的那包藥的時候,就已經要至她與死地,不過是不想髒了自己收,借沈冰諾之手除掉她罷了!
難怪阿如一直看不上她,因為她從頭到尾就知道,幕老夫人根本就不會舍了她,選擇自己。
難怪她每每看自己都用一副憐憫的模樣。
“呵,”如意笑出了聲。
她要敗了嗎?
不,她不會敗,她絕對絕對不會敗!
阿如看著她眼中浮現上來的瘋癲,便知這個女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她站起身子,朝沈冰諾道:“大太太,也許我說的不信,但是我可是有人證的,若是您不相信這個人證,認為是我與她合謀,來糊弄您的,如今仵作也在,您大可讓她來看看奴婢的傷,以便知道奴婢說的,是真是假。”
沈冰諾沉了沉眸子,她口中的那個人證是剛剛扶她進屋的那個小丫頭,再加上她如此言之鑿鑿,必定不會說假話,並且,今日之事,本是著實做的太過於愚蠢,而她又跟在幕老夫人身邊多年,幕老夫人向來喜歡聰明得力之人,並不會將蠢人帶在身邊,所以絕大部分可能,這事與她無關。
但是,她知不知情,便是另一種說法了,再則,她也有可能放手一搏,若是真的是她做的,她就在賭她會不會輸,而自己又會不會去讓人檢視她的傷口!
她……到底查不查呢?
正當沈冰諾猶豫期間,坐在地上的如意卻開了口:“大太太,不用查了,我招便是。”
她的話一出,所有人都驚了一跳,原本像如意的這種人,根本不可能會招,必須要動了刑才會如此,因此,她主動招供這件事,宛如天方夜譚!
所以,他們猜想這其中必定有什麼問題……
沈冰諾歪頭看她,似笑非笑,眼眸中閃著精光。
她放柔了聲音,說出來的話卻帶了威脅。
她道:“哦?是嗎?”
她頓了頓,又笑著繼續道:“如意啊如意,你可得小心著說,不然小心被拔了舌頭!”
幕老夫人聞言,微微抬了眼眸子,看向沈冰諾,連撥弄佛珠的手,都停了一秒,這沈冰諾,呵……
分明是拿她的話來賭她!
她又緩緩的閉上了眼,擋住了眼中的陰蟄。
這個賤人,她遲早就會收拾掉的,不差給她多些囂張快活的時日。
如意勾唇,她的笑在此時的臉上顯得越發的怪異,像是話本中的猙獰的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