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老夫人走了,一屋子瞬間清淨了一些。
沈冰諾平靜了一些,她望著趙清雅道:“弟妹,這人你打算怎麼處理?”
“怎麼處理嗎?”趙清雅扭著腰肢,走到如意麵前,她蹲下身子捏起她的下巴,讓她被迫與自己對視,見她如此狼狽不堪的模樣,笑了笑,“我暫時還沒想好,感覺好像什麼可以讓她覺得恐懼的事情呢?曾經她那麼害怕的跪在我的面前,現在又竟敢誣陷與我,肯定是我那些招數不管用,否則你說,她又怎敢這般對我,你說是不是啊?嫂嫂?”
沈冰諾點點頭,這個女人,她只會怕一時,她會在感到害怕求饒的時候,才知道真正的恐懼,而過了便會忘記,所以,這一次,必須讓她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害怕!
“嫂嫂想如何處理呢?我倒是想聽聽你的意見?”趙清雅笑道
她的意見麼?
到底有什麼辦法,讓她感到害怕,然後絕望呢?
沈冰諾思索了半晌,在目光觸及到隋珠的棺材的時候,她才暮然反應過來,或許有一個辦法,她能讓她從害怕到絕望。
她冷笑的看著如意。
如意被她看的心裡陣陣發毛,隨後突然反應過來,她好像……好像知道了些什麼了。
沈冰諾笑的詭異,她的眼睛裡沒有一點兒的笑意。
如意看著她輕啟紅唇,一字一句的道:“我想讓她,給隋珠陪葬!張掌櫃您說如何?”
張明言擦擦眼淚,作揖道:“一切警聽大太太安排。”
聽到張明言並無反對之意,沈冰諾才繼續開了口:“隋珠一個人在地下太冷了,需要一個陪著,伺候著,如意,你既然害了她,那就躺在她的身邊,陪著她一起吧。”
沈冰諾想出來的法子,讓趙清雅拍手叫好。
毒,夠毒,這法子,真的毒,讓人從心底感到恐懼,然後一點一點的折磨她的精神,可以,她很喜歡,想必如意也肯定是很喜歡的吧。
瞧瞧她臉上驚恐的表情,看起來真讓人覺得,非常的爽!
如意驚慌失措:“沈冰諾!你不可以這麼對我?!”
沈冰諾嗤笑:“憑什麼我不能這麼對你?你算個……屁。”
她的那個“屁”字說的極輕,但是所有人都聽的清清楚楚,無不詫異的看向沈冰諾。
這……這那是一個大家閨秀說出來的話。
若是被傳出去,幕府當家家母,竟然如此粗俗,那的就多難聽。
但是對於這一切,沈冰諾並不在乎,她不在乎幕府的面子,不在乎幕府家母之位,也不在乎大太太的這個頭銜。
她在乎的只有一個,她要為隋珠報仇,血債血償!
這樣才能已洩她心頭之恨。
趙清雅輕笑一聲,放開如意的下巴,她站起身子,接過紙鳶遞上的帕子,擦拭著剛剛碰了如意的手指,她乜斜了她,道:“憑什麼不能這樣對你?你殺害隋珠的時候,汙衊我的時候,怎麼不想著,隋珠是你一個院中的姐妹,我是幕府二房的大太太?怎麼,現在風水輪流轉了,你就這樣雙標?”
“你為人陰險惡毒,便就要用陰險惡毒的法子對付,不然怎麼讓那些蒙受冤屈之人,在地下過的舒坦?”
她的話,立刻讓如意整個人都癲狂了起來,她惡狠狠的看著趙清雅,像是一匹餓狼,想要撕碎她一樣:“趙清雅!你怎麼好意思說我?!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麼樣的人!論起心狠毒辣,我可比不得你半分,明知道趙大國是什麼樣的人,你還將我許配給他!還當著當著二少爺的面,讓他將我……將我……”
後面的話,她沒有說出來,其中的意味,所有人都恍然大悟起來,雖然有些同情,但是更覺得這個女人怎麼能因為自己遭受的事情,傷害到無辜的人。
頓時又對她厭惡了起來。
突然天空中響起了驚雷,烏雲快速聚攏,像是天上的神明不小心將濃墨潑灑了上去一樣。
風將隋珠屋外的引魂番吹的嘩嘩作響,下一刻鐘,雨點措不及防的打在了世間。
有些雨絲被風攜帶著闖入了屋內,外面的長廊地上瞬時溼了一片。
趙清雅指著屋外,大笑:“看看,老天都為隋珠的死感到心痛,再看看你,現在是什麼鬼樣子!”
“我為什麼讓你嫁給趙大國?你怎麼不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你怎麼勾引他的,心裡沒有數?”
趙清雅煩躁的擺擺手,她不想在於她多費口舌,便對沈冰諾道:“嫂嫂,處理吧,這種人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