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只聽砰的一聲,趙清雅坐在自己的房間內,對於今日發生的事情,她越想越不甘心,隨後抓起桌上的花瓶,猛地朝門口丟去。
“賤人!”
她咒罵了一聲。
花瓶收到門檻的撞擊立即碎了一地。
嚇了正端了面盆進屋的紙鳶一跳。
她將面盆放到了木架上,道:“太太,您……這又是何苦?”
趙清雅氣的臉都白了,站起身子伸手指著沈冰諾院子的方向破口大罵:“那一屋子的賤人,今日看我出醜,肯定是高興壞了!怎麼不樂死他們呢?!”
紙鳶忙是上前,拍著她的胸口幫她順氣:“太太,您可別氣壞了身子,否則就讓親者痛仇者快了,您再想想,今兒個老夫人可是臉被打的快腫起來了。”
對於紙鳶的勸慰,趙清雅本倒是不怎麼在意,一口氣還是堵在胸前出不來,上也不是下也不是難受極了,可是一聽她說起幕老夫人來,不知怎的瞬間氣消了。
她抬手由紙鳶服侍的坐在了梳妝桌前。
對著鏡中的自己瞧了瞧才道:“說起這個老太婆,我就舒心了,你看見沒,今兒個被幕玹錦逼著向沈冰諾道歉的那個樣子,跟個捱打不能還手CD畜牲一樣。”
紙鳶默默的幫她將頭上的珠釵拿下,放入妝匣中,符合著:“那是,老夫人臉都綠了,她可從來都沒有被人這麼欺負過。”
她一邊說著一邊幫趙清雅梳順了頭髮。
“太太,你說老夫人會不會怪咱們啊?畢竟昨兒個她才差遣阿如那般警告了咱們。”紙鳶問道。
“哼,”趙清雅冷笑一聲,不在意的摸了摸自己的頭髮,然後又對著鏡子左看看右瞧瞧了一會,道,“她憑什麼怪罪咱們?今兒個你也是在場的,明明是她自己放棄了,鬆了口,怎麼能怪到我們頭上?”
趙清雅這麼一說,紙鳶頓覺有理,是幕老夫人自己願意再繼續下去,不干她們何事的。
這麼想著,原本還有點兒擔心的她,渾身也覺輕快了起來。
她轉身端過木架上的面盆至趙清雅面前,趙清雅淨了淨手,道:“紙鳶,你放心,他們今日這般戲弄她,老太婆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這個老不死的睚眥必報的很,否則那幾位怎麼被趕去了外府?看似慈眉善目的,實際上,比誰都心狠手辣。”
紙鳶拿過錦布遞與趙清雅,低了聲問道:“那老夫人會怎麼整治他們?”
“不知道。”趙清雅接了錦布擦乾淨手指,搖了搖頭,對於幕老夫人怎麼整治幕玹錦和沈冰諾這事,她還真的不知道,畢竟幕老夫人從來都沒有親自出手過,一直以來都是借他人之手,能不髒了自己人手就不髒了自己的手,所以就算是她趙清雅在幕府裡待了這麼多年,都沒有親眼見過幕老夫人動過一下手。
不過儘管如此,趙清雅心裡清楚的很,現在幕老夫人不動手不過是想看他們小打小鬧罷了,一旦輪到幕老夫人出手,那麼,幕玹錦和趙清雅兩個人,誰也討不了好!
……
傘在頭頂撐開,自上而下形成了一個無雨的小天地,傘的周圍被雨滴落成了雨簾。
阿如小心的撐著傘,儘量的將所有的都靠在幕老夫人身上,生怕雨打在了她的身上,惹了寒氣。
她望著幕老夫人的側顏,欲言又止,最後在決定徹底閉嘴的時候,卻聽幕老夫人道:“阿如,你有什麼想問的,問便是,何苦每次都這樣難言之隱的看著我,拖拖拉拉的讓人覺得不快。”
雖然幕老夫人向來挺滿意阿如的,但是對於她有時過於優柔寡斷的性格,她是不喜的。
見幕老夫人都這樣說了,阿如也不再扭扭捏捏,道:“老夫人,你為何同意大少爺住在大太太的院內,您就不怕?”
幕老夫人知道她說的是,幕玹錦和沈冰諾會不會私通的問題。
她冷笑道:“不怕,為何要怕,我還巴不得他們有什麼,這樣才好有藉口,讓沈冰諾滾出幕府,將家母之位還回來。”
阿如心驚,有些啞然:“可是……老夫人,您不怕大少爺會被人指指點點嗎?”
幕老夫人搖搖頭,看向阿如,目光描繪著阿如的臉龐,不經感嘆,年輕就好,連面板都這麼水靈,她年輕的時候,何曾不是如她這般?!
“阿如,你要知道發生這種事情,錯的永遠是女人,男人永遠都可以是將一切藉口推到女人身上的,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幕玹錦絕對不會離開幕府的,能被趕走的,只能是沈冰諾,這個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