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開始不安份了起來,像在自個兒地盤似的東走走西踅踅,一雙有神大眼還四處溜來溜去,東瞧西瞧。
荊無極等三人一走進大殿瞧見的便是這光景。那名身著灰色勁裝的男子雙手被縛在身後,卻是一點被人拘拿、等候發落的自覺也沒有。
咦?好熟悉的背影啊……梁善福向前走了一步,微蹙眉凝神觀視。
緊跟在男子身旁的宮,門守衛一見荊無極便立即屈膝行禮,兩人齊一的舉動引起了青衣男子的注意,男子很快地轉過身來——
“二哥!”梁善福驚呼道。
青衣男子顯然也瞧見丁她,咧嘴訝喊:“福妹!你可找死我了!”
一邊奔向前就要來個大擁抱,完全忘記自己的雙手被縛。
“喂!還不快點替我鬆綁。”梁悟峰沒好氣地瞪了身後愣在一旁的守衛。
“讓我來吧。”梁善福趕緊為他解開繩索。
一得到自由的梁悟峰,旋即張開雙臂,將梁善福牢牢實實抱個滿懷。
“福妹,二哥找你找得好苦哇!不遠千里迢迢從中原找到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還被莫名其妙當成賊綁了進來,幸好老天有限,總算讓我找到你了,嗚嗚!”
嘹亮的大嗓門哇啦哇啦地訴苦,揹著梁善福的一雙眼卻偷偷打量著荊無極與寒江。
他的熊抱壓痛了梁善福受傷的左臂,她微微蹙眉忍著,正要開口安慰幾句,環抱著她的手臂卻忽然鬆了開來。
“月牙兒,這位壯士是你熟識之人?”荊無極溫顏笑道,頎長的身影不知何時轉至梁善福左側,沒讓梁悟峰再碰著她受傷的左臂。
梁善福點點頭,為他介紹道:“他就是我曾跟你提過的悟峰哥,威違鏢局的二少……”明眸移向梁悟峰,見他一臉呆愣,像是受了很大的打擊似的。“二哥,你怎麼了?”
梁悟峰趕緊回神:“沒、沒什麼……”
嗚……沒什麼才怪!那個藍眼睛的傢伙不知使了什麼邪法,讓他手臂一陣痠麻,他明明沒瞧見他動手呀,他是什麼時候著了他的道的?
瞧他一派六畜無害的斯文模樣,沒想到是個深藏不露的高人,看來要將福妹帶離此處可能沒那麼容易呢!
“福妹,他是誰?是他派人把你擄來這兒的?”故意放沉聲音,眯著眼道。就算打不過人家,也得做做樣子,怎能讓人小覷了中原男子!
梁善福看看荊無極,回道:“不是這樣的……這事說來話長,我們待會兒再談……二哥,義父他老人家可好?”
“唉!”梁悟峰刻意嘆了一口氣:“怎麼會好呢?自從那一晚你被人擄走後,咱們鏢局上上下下全都慌了手腳,爹爹丟了個好女兒,我和大哥少了個好妹子,那日子過得可真無趣呢!福妹呀,你可知你在我們心裡頭佔據了多麼重要的位置啊!沒有你,咱們鏢局是人心渙散、悶悶不樂、無以為繼……”
他話還沒說完,一旁的寒江眉峰已打了好幾個結,心裡真冒出個問題:中原男子都像他這般嗎?實在令人不敢領教!
“二哥,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梁善福適時問道,打斷他滔滔不絕的哭訴。
說到這個,梁悟峰實在好生佩服自己,挺起胸膛回道:
“福妹,你也知道二哥我聰明機智、反應靈敏,心想擄走你的那兩個傢伙來自關外,為的又是你身上那把刀,所以我便依著這兩個線索,從關外一個一個地方問起,終於讓我給問到了關外專使彎刀的察蘭城。一進城,投宿客棧,就聽到人人都在談論什麼聖女彎刀,我稍加打聽了下,便決定到聖月宮一探究竟,誰知道我只不過在門外走走看看而已,竟讓人當成賊給捉進來了!”
給他不滿地小小抱怨一下!事實上,他是存心被人給抓進來酌,不這樣的話,哪能光明正大走進這座聖月宮查探。
“委屈你了,梁少俠,無極在這裡向你賠罪!”荊無極溫言笑道。
無極?眼前這藍眼的翩翩美男子就是這幾天他時常聽到的、察蘭人民老掛在嘴上膜拜的聖月教國師——荊無極?
梁悟峰詫愕了片刻,他還以為是個年過半百的老傢伙呢!
“好說好說!好歹我找著了福妹,受點委屈也值得!”趕緊機靈地順著臺階下,而後望向梁善福,接著道:“福妹,咱們今日就起程回中原,可好?”
“不行,任何人都不能帶走冰月公主!”
梁善福尚未回答,寒江沉冷的聲音已先響起。
“什麼冰月公主?”梁悟峰瞪大眼睛沒好氣地道:“她閨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