蠶繭的蟲兒,只露出羞憤交加的臉給孃親看。
“我到你房裡找不到你,卻見到檀王的人守在那兒,說你和檀王在一起過夜了。”王妃本是不相信的,但如今,事實俱在!
女兒紅著瞼,蓋著穆檀悅的衣袍瑟縮於床內,關在穆檀悅的房內,房內還散發著激情過後獨有的氣氛……
此情此景讓王妃不得不正視女兒與穆檀悅之間,確實發生了不可告人的關係。
“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討厭檀王嗎,怎麼說的和做的不一樣?”王妃連連發問,擾亂了羅炎兒本就失控的情緒。
“穆檀悅在哪?”
“我讓人帶他去用早膳了,你父王在花廳等他。”
羅炎兒目露兇光,“你叫父王調派人手把他抓起來!”
“為什麼?”王妃問了,再看看女兒心有不甘的瞼色,懷疑道:“難道是他去你閨房把你抓到這兒來……輕薄了你?”羅炎兒面紅耳赤,說不出話。
“檀主說,是你主動來找他賞月,兩人一起喝了點酒,然後……”剩餘的話王妃沒講完,視線離開女兒身上,轉到旁邊的臭上,發現了兩壺酒。
“你別問了,快派人去抓他!”王妃苦嘆一聲,“你總得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抓他?”
“你看不出來嗎?他侵犯了我!”羅炎兒呼吸急促,沒辦法敘述穆檀悅對她所做的一切。
他用極其“可怕”又羞人的手段,瓦解了她堅定的意志,把她馴化成一個子取予求的傀儡,不可自拔。
她要將穆檀悅千刀萬剮,懲罰他對她的……
“你和我說說事情的經過好嗎?”王妃捺著性子,坐在床邊,小心打量女兒脖子上點點可疑的紅斑。
“這有什麼好說的?”羅炎兒瞪著孃親,對寵愛她的王妃耍硬,“你看什麼呢?不準看我,快去做正經事啊!”
“什麼是正經事,你準備怎麼對檀王?”
“殺——”羅炎兒沒有別的想法,失去理智,眼睛充血,猶如怨鬼。
王妃偷翻白眼。“假如真是你自己送上門,總不能要我們殺人滅口,只為了掩蓋你與檀王有染卻不肯負責的事實吧?”
“你說啥?”羅炎兒異常氣憤。“你到底是站在誰那邊?你是我娘啊!”
“正因為我是你娘,所以我才有責任規勸你,不讓你胡作非為。”
“我沒有亂來!”她才是被胡作非為的那個人,可她的尊嚴讓她沒臉告訴孃親,昨夜發生過的情事中,她受害的具體細節。
她是多麼的身不由己,穆檀悅又是多麼的下流無恥……
那些碰撞、貼近、摩擦,引發出的激烈情況,她的不情願又抗拒不了的無奈以及被引匯出的慾望……各種令她羞恥的情景充斥腦海,打死羅炎兒也說不出口。
她怎麼能說她不想失身,但又享受了全部過程?她只能怒紅著臉,幻想著如何凌虐穆檀悅來平息體內的怒火!
“既然你和檀王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你們就應該儘快成親。”王妃鎮靜的做出結論,雖然眼前的事態十分古怪,卻給她一個送女兒出閣的好機會!
“我呸!”羅炎兒面目猙獰,假如她曾經對穆檀悅有過一絲好感、一點感激,和一些些難解的情愫,也都統統毀滅在昨夜了。
她絕對不能寬恕那個男人把她玩弄在手掌間的行為!
可惜王妃並不支援女兒,只見她聳聳肩,輕描淡寫似的說道:“這事由不得你再任意妄為了,女兒。”羅炎兒瞪著眼,發覺自己的天地被一個可恨的男人給顛覆了。
平陽王府沉寂多時的平靜被摧毀了!
自從羅炎兒裹著穆檀悅的衣袍,甩開孃親,跌跌撞撞的跑回閨房之後,就此深鎖房中不再見人,好像一隻受了打擊的貓兒,縮在窩裡誰也不搭理。
“炎兒,你要躲到什麼時候?”一大早,屋外又響起震耳欲聾的拍門聲,爹孃輪番上陣,時而命令、時而哀求。
“炎兒,快開門!”羅炎兒坐在床腳下,捂著扭曲的容顏,煩躁又無地自容的感覺騷擾得她心神大亂。
“炎兒,你在做什麼?”
“你究竟要鬧到何時?”雙親的叫喊,她置之不理。
接下來,爆出碎裂門板的敲擊,她也恍若未聞。直到有人破門而入,拉起她萎靡在地的身子,朝著她斥責——
“你已經不是個孩子了,別這麼任性,把自己關在屋子裡有什麼意義?”
羅炎兒蜷縮的身體被雙親拉了起來,攙扶到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