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化中的梅友虔慢慢地幻回人形。“我裝什麼傻?大哥,我有失憶嗎?不然我怎麼可能連我曾經做過的事都不記得?”
“其實,我事後再幫你做了一份調查,確定四年前在德國時,唯一跟蘇亮岑走得最近的,除了國輝……還有你。”所以,在醫院時,他才會鼓吹他驗個DNA,反正當驗好玩的也無所謂。
“我?!怎麼可能?”他快瘋了!
他的記憶沒有缺角,每一段都平貼在他相當自傲的大腦裡,哪可能漏過一段記憶?他記憶力超好,就連春夢的過程,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驀地,紛亂的思緒打住。
春夢……國輝……
梅友虔立即拿起手機,連拔應國輝的號碼,卻依舊處在沒有回應的狀態。他恨恨地瞪著手機,腦中迅速地排列,失算出唯一的可能性。
“怎麼了?”梅友弦淡問。
“大哥,你有辦法幫我查到國輝現在人在哪裡嗎?”他抬眼,神色冷肅猛騭,性感的唇抿得死緊。
“可以試試。”反正他認識的人多,想託人調查,絕對不會太難,“你想到什麼了嗎?”
“我想起了在德國那段時間,開始有幾次我是在不同女人床上醒來,但到了後來,好像是盧布森家族派對那次之後,我喝到不省人事,常是國輝送我回飯店的。”而春夢,就是在從德國回來之後才開始的。“大哥,順便幫我查查盧布森家族跟蘇家有沒有什麼淵源。”
國輝,絕對是關鍵人物,否則他不會突然搞失蹤。
尤其,是在他跟他提過四年前的事之後。
第七章
梅友虔在前往德國的路上,抵達機場之後,立即轉換交通工具,一路朝安雅位於漢堡市郊的研發中心而去。
他坐在車內,靜默地等待著,回想著到德國前發生的事。
“哇!”
應國輝睡的半夢半醒,卻被人一腳踹下床,一頭露水的爬去身,眼前是梅友虔殷紅黑眸的特寫,他錯愕的瞪著良久,嚴重質疑自己身在噩夢中,於是用裡眨眨眼,期望能從噩夢中全身而退,但他眨了好幾次,惡鬼還是站在他眼前不走,然後……
“嗚哇!”他鼻樑再次獲得重賞,整個人朝地板平躺而下,真想要就此一覺不醒。
“給我起來!”梅友虔猶若惡鬼,趨步向前,大腳踢著他的腰側,“不要給我裝死!你挺聰明的嘛,還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還真被你騙了,沒猜到你就睡在家裡。”
出國,出他X的國啦!大哥幫他調查過後,根本沒出入境記錄,人根本就是呆在家裡度假!
“我反對暴力。”應國輝捂著鼻樑哀號。
“很好,咱們有致一同。”蹲在他旁邊,很好心的遞了張面紙給他,“但是,有些人光跟他說道理是沒有用的。”
所以才對我使用暴力,應國輝內心哭著。“我到底是招誰惹誰啊!”
“你招了亮岑,惹到了我。”還想裝蒜嗎?
“就跟你說,我跟亮岑根本就……”
“為什麼我會是勝心的爸爸?”梅友虔懶懶的打斷他,從口袋裡掏出煙點上,半垂著哞等他回答。
應國輝瞪大眼,猛然發覺好友臉頰消瘦了,氣色好差,眸低一片殷紅,象是長期睡眠不足兼飲食不正常,而且還抽著還戒了許久的煙,那就代表他正處於極度焦躁的狀態,想活命,最好是識相點。
“你知道了。”
“嗯,”他懶懶的點點頭,蹲到腳疼,乾脆席地而坐,房裡沒菸灰缸,隨便拿了矮几上的茶杯充當。“不要跟我說,你什麼都不知道,那種謊話拿來騙我,就太侮辱我的智商了。”
“是亮岑拜託我的。”他無力閉上眼,招了。
梅友虔當然也猜到這一點,“為什麼?”
“她想要個孩子嘛。”都怪亮岑啦,就跟她說,最好別再跟梅友虔接觸,她偏不聽,搞到東窗事發,她爽了唄。
“為什麼?”
“哎,說來話長。”應國輝頓了下,一五一十的告知,“亮岑家裡嚴重的重男輕女,所以她很小的時候就被放逐到德國的研發中心,而她將那裡打理的非常好,四年前,她大哥去世,家裡沒了繼承人,於是她異想天開,想要生個繼承人,所以就找上你,曾經託我跟你打探過,但你拒絕了,不知你記不記得?”
他沉下眉,隱約記得有過這麼一回事,當時只覺得可笑,但如今想來,亮岑曾經說過,她談過一莊沒成立的交易,而對方是她愛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