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這實實在在的有價證券你們怎麼能去享受浪漫的精神生活呢?”
琦筠點點頭:“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你學的還不錯,至少能懂得活學活用。”
“我是不是該感謝你的表揚?”
“男人認為自己有理,女人也認為自己委屈,所以這是個永遠不可調和的矛盾。用不了多久,再新鮮的愛情放置一段時間也會變質的。”
“也不一定,那得看這段婚姻是不是還有維持的必要,通俗點說,就是要看它是不是能讓人從中獲得利益。”
琦筠嫌棄地撇撇嘴:“你可真是個商人坯子,最能懂得唯利是圖。”
“人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為了它的利,婚姻中的利也不一定是指金錢關係啊。”
他擰開了一瓶純淨水,遞到了琦筠手裡,繼續說:“從你們女人思考的角度出發,你可以把這個‘利’當成是甜蜜的幸福感。有了這種幸福感,你就需要專門維持愛情的新鮮度。這東西就跟食品飲料的保質期一樣,要是靠純自然的放置狀態肯定要不了多久就會變,想要鮮而不腐就要做好準備條件,比如密封、防腐以及儲存……”
“你說的可真是夠通俗,不過倒也很形象。”
“形象點不好嗎,更容易理解。”
“你這麼說下來,我倒是覺得你像個警察叔叔,諄諄教導著在愛情觀裡迷失方向的小女孩。”
“教導不敢提。不過話說回來,長大當個警察叔叔還是我小時候的理想。”
“喜歡助人為樂?這理想夠偉大的。”琦筠突然偷笑著說,“不過你不用傷心,最起碼現在你的理想也算實現一半了。”
“怎麼?”
“至少你現在還是個‘叔叔’嘛!”
祁尉哈哈大笑:“孫琦筠,我終於知道歐麗靜為什麼總叫你毒蛇了。”
“偶爾調侃一下,也無傷大雅啊。”
側臉的線條也是那麼流暢,琦筠不由得在心裡埋怨老天爺的不公平。她突然覺得鼻樑上的那副眼鏡相當的多餘,就像是在蒙娜麗莎的臉上帶上了口罩,破壞了應有的完美。
“你平時都帶著眼鏡嗎?”她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
“怎麼開始關心起我的生活了?”他笑得不懷好意。
“我只不過是覺得這幅眼鏡戴你頭上,實在能算是暴殄天物。”
“這是在誇我?”
“不,我是說你浪費了這麼好的眼鏡。”
琦筠玩弄著自己手裡的瓶子,說:“祁尉,你壓根就不像你外表所表現的那樣什麼都不在乎。”琦筠伸手,摘掉了那鼻樑上的累贅,“瞧,眼鏡就是你的保護色,摘掉了眼鏡你其實就是一匹狼。”
祁尉勾勾嘴角:“看樣子是我演技不好,偽裝的很失敗。”
“不,你很成功,頗有奧斯卡影帝之風,甚至比他們更好。如果不是因為太熟悉這種味道,恐怕我也得被矇蔽,發自肺腑甚至是真心實意的認為你是個溫柔善良的人。不過你就算是狼,也是披著羊皮的紳士狼,幸好不是匹色狼。”
“今晚談論這些,你這是高估了我的素質,還是低估了你自己的魅力?”
“都不是。”琦筠搖搖頭,“祁先生做事肯定有你自己的準則,如果因為一個陌生女人的幾句話就能撼動祁先生的思維,那祁先生你也就白混這麼多年了。”
“沒想到你對我這麼有信心。”
“錯了,我是更相信我自己看人的眼光。臭味相投便稱知己,最起碼在你身上我聞到了一些熟悉的氣息。”
祁尉看著琦筠,那燦爛的笑又重新洋溢在她的臉上:“讓你這麼一說,我怎麼覺得咱倆就跟狼和狽似的?”
“誰說的?你算的上是狼,我可不是狽。”
“那是什麼?”祁尉轉了轉眼珠,正色說,“你不是狼也不是狽,那莫非你是隻狐狸?恩,那也差不多,反正都是犬科。”
琦筠瞥了他一眼:“我就是混也不跟你這種人混,下輩子偷胎我要當熊貓。”
“熊貓好啊。”祁尉瞭然的點點頭,“有人給吃給喝,人家人愛,花見花開,就是盜獵的碰上熊貓那樣的傢伙估計也得調戲幾下,肯定捨不得開槍。”
“祁尉,我收回對你不是色狼的評論,連熊貓你居然都不放。”
祁尉笑了:“第一次見你有這麼激動的反應……可惜,居然是為了維護一隻熊貓。”
琦筠挑挑眉頭:“你故意的?”
“和靜靜比,你冷靜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