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叫什麼嗎,小心回頭德子找你麻煩。”
“這關德子什麼事?”
祁尉給琦筠倒了杯茶,慢慢地說:“這是德子的乾妹妹。”
孫琦筠覺得好笑至極,這種謊話祁尉撒起來居然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不過也得感謝祁尉,也許是自家老闆名號太響亮了,之後那頓飯她吃的倒是格外安穩,沒什麼人再來找她八卦,就算是好奇心再強的,也都是衝著祁尉去了,她倒是在一旁落個清閒。
那天晚上,祁尉喝多了。他的那群朋友把他扔給了琦筠,都自顧自的帶著自家女人溜走了,琦筠只好充當起司機的職責,開著車送他回家。
祁尉坐在副駕駛上,這是她第一次看見他喝醉酒——也許沒有醉,只是他的眼裡第一次帶了那種溫潤以外的神色,眼鏡後的眼神斜睨著,卻越發顯得清亮。
“沒想到你還能喝醉。”
祁尉鬆了鬆領帶輕笑:“我又不是神,你沒想到的事情還多著呢。”
琦筠看了看他的臉色問:“你還好吧?”
祁尉摘了眼鏡,捏了捏鼻樑:“好久不喝酒了,讓他們這麼一弄還真是不太習慣。”
“我以為像你們這類人,喝酒是每個人的必修課。”
他“嗤”地笑了:“都按照你以為的模式來,我們就都不是人了。”
天氣並不是很熱,寬敞的車廂裡卻開著噝噝的冷氣。他揉了揉額頭,臉上帶了幾分不適。
“你休息下,到了我叫你。”
祁尉倚在角落裡輕笑:“孫琦筠,你開車的時候能不能看著前面啊,你總是看我,估計要不了過久咱倆就真成了亡命鴛鴦了。”
琦筠握著方向盤,拿這話不當真:“誰和你是鴛鴦?就算真要死也不決不能和你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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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尉在繁華的市中心有一套公寓,琦筠把車停了下來,架著祁尉上了樓。她摸索到鑰匙,開了門,卻怎麼樣也都摸不到日光燈的開關,情急之下她只能就著手機的光亮,把祁尉安穩到沙發上。
她著急去找開關,卻忽視了客廳裡的茶几,黑暗之中一個不小心被桌腿一絆,整個人就摔到了地上。
祁尉被瓷器落地的清脆聲音驚醒了,醉意一下就消了大半。他猛然坐起身,卻見眼前一片漆黑。
“誰?”他靈敏的聽見了抽氣聲。
“琦筠?”他問,卻沒有人應答。
燈亮了,地上一片狼藉。
祁尉看了看地上的琦筠皺了皺眉頭:“你怎麼弄成這樣了?”
琦筠輕噓了一口氣,掙扎著站起來:“不好意思,我沒找到開關。”她看著地板上上好的鈞瓷碎片一陣心疼,“這多少錢?回頭我賠給你。”
祁尉嘆了口氣,他兩步走上前去,打橫抱起了她:“你也不關心一下自己的腿,你難道沒覺得疼嗎?”
琦筠這才覺得小腿上一陣涼意,低頭看見那血淋淋的傷口感到幾分痛意。
祁尉看到她略皺的眉頭教訓道:“現在覺得疼了?”
琦筠苦笑地說:“沒事,這又不是一次兩次了,誰讓我反射弧比較長呢,經常比別人慢半拍的。”
“慢半拍不代表不會疼!”
祁尉把她抱到床上,看到那不斷滲血的傷口覺得有幾分不滿。倒是琦筠無所謂的笑,說:“沒關係,我血小板比較多,有紙巾嗎,我擦擦,一會血就不流了。”
祁尉不理她,在廚房翻箱倒櫃找到了一個急救箱。用棉球擦了擦,發現傷口雖然長但是不怎麼深,這才略微安了一下心。琦筠看到那煞有介事,功能齊全的急救箱,不由得開起了玩笑:“不一樣就是不一樣,看看你們的藥箱都比一般人來的奢侈。”
祁尉面無表情地說:“那是上次四川地震後我們家老爺子準備的,說是放在家裡有備無患,總有用得著的時候,沒想到你倒是成了第一個嚐鮮的了。”
祁尉輕輕擦拭著傷口,卻聽見琦筠“噝”了口氣。
“現在知道疼了?這麼長的傷口看你以後怎麼穿短裙。”
琦筠讓酒精弄的一陣痠痛,她無奈地說:“我從小就這毛病,身上經常青一塊紫一塊的,可是就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磕的。”她看著他替他包紮傷口,又說,“有的時候直到洗澡用到沐浴露,弄的我疼到不得了,我才發現身上又有地方讓我劃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