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她終於按耐不住詢問起來:“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嗎?還是說,那個女人又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你還不知道?”
穆克琛一臉吃驚地望著祁尉:“你難道還沒告訴她?”
祁尉嘆了口氣,才對琦筠說:“你應該知道,媽媽出事之前被人搶了包……”
“是,這個我第一天就聽警察同志說了。這幾天忙著照顧我媽,我實在是沒有功夫和精力打聽究竟這是為了什麼。”
“當天上午你媽媽說是去銀行存點東西,還特意提醒我中午替她去接一下孩子。”祁母邊回憶邊說,“那天她走了以後,肖建國打過一個電話,可是她沒帶手機,所以電話是我接的。肖建國不知道我是誰,只是讓我告訴你母親等她回來後約她咖啡廳見個面,所以出了這樣的事情,跟肖建國明面上應該是沒有什麼大的關係……”
“伯母英明。”穆克琛豎了豎大拇指,“剛才也說了,肇事逃逸的那傢伙和肖建國也沒啥關係,但是跑了肖建國不證明尹敏是清白的。搶包的那小子我讓德子他們找到了,那是這片有名的痞子,他說有個女人給了她五萬塊錢……當然,那女人就是尹敏了。她讓那小流氓天天盯著孫伯母的行蹤,那天也是湊巧了,他看見孫母要去銀行,覺得裡面可能有現金,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就搶了,結果發現裡面是你們家的房契……”
“房契?”琦筠瞪大了眼睛,“是我們家老院子 的那個房契?”
“可不就是那個。”
琦筠一下子覺得自己心中怒不可遏:“那現在那房契是在尹敏的手裡?”
“錯錯錯。”穆克琛做了個安撫的動作,示意她稍安勿躁。
“尹敏動作很快,弄到房契當天下午就找人轉手了。這可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她也不知道哪來的門路,居然正好就讓一個華僑以一次付清的方式完成了交易。”
“就是說房子現在是在那個華僑手裡?手續不全她怎麼賣?”
“琦筠。”穆克琛同情地看了她一眼,“我查到銀行有阿姨的VIP預約。我想她應該是去辦什麼重要業務,因為她包裡的證件很齊全,沒想到這樣一來倒是給那些混蛋可乘之機了……不過你別太擔心,那個搶劫的小子我也找到了,到時候要殺要刮你來定。”
琦筠越聽覺得越心驚。她這些天既傷心又忙碌,實在是有□乏術的感覺,可眼下她最擔心的,除了媽媽的病情又多了這麼一條!她比誰都清楚,以尹敏的為人,一旦被她盯上的事情絞盡腦汁她也會去做,假造個筆跡對於她來講肯定不在話下。
證件那麼齊全,手續那麼容易……一旦房子被善意第三人獲得,要想按原路要回來的機率不是沒有,但也實在是太低太低了。
她覺得一陣陣的眩暈。想到病床上的母親她不禁開始自責,難道連媽媽最為重視的東西她也保護不了了嗎?
“肖家的兩口子可真是越活越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祁父一聲勃然一聲冷哼:“有本事上戰場去跟敵人比拼比拼,不在正道上用腦子,歪腦筋全動在這地方上了!”
祁母嘆了一口氣:“尹敏從小就是那副性子。別人好的東西她總是想辦法要搶過來。以前覺得她小,再加上是叔叔家的孩子,我們都讓著她……沒想到她現在變得越來越跋扈了。”
祁母又問:“這兩天肖建國不是正被盯著嗎,怎麼他們還這麼折騰一點也不知道收斂?”
“猶如困獸,垂死掙扎。”祁尉在一旁說,“前兩天肖楊找過我,說她母親想要見見您和姨媽……”
“不許見!”祁父大斥,“先不說是不是怕被牽連而自保,這樣的家庭幫了又能有什麼好結果!當年保山之案要不是老餅給他們求情我早就辦他了,沒想到事到如今不但不知悔改反而變本加厲!他肖建國就這麼能耐?不但貪了國企的錢,貪了賑災的錢,連大工程款現在也要往自己腰包裡裝了,真拿自己當皇帝了!”
祁母連忙解釋:“當年老餅說的也對。咱們那陣子剛過了安穩日子沒多長時間,而他又是當時市長眼前的紅人,即便你抓住了他也無濟於事,搞不好又落個下放的罪過……”
“那就眼睜睜的看著他貪了賑災的東西?那是用來救人命的錢啊!”
祁父用力地敲了敲手裡的柺杖:“沒上過戰場的人,永遠不知道生命有多可貴,上過戰場回來的人,更見不得那種謀財害命的勾當。他肖建國發國難財,與謀財害命有什麼兩樣?當年我辦不了他,是我自己的懦弱。如今他墮落到這種地步,不落井下石已是我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