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小鎮雙臥豪華遊,在那裡,你可以體驗到邊陲小鎮過年時那獨特的氣氛。另外,你還可以在那裡參觀到世界名人――雪風的故居舊宅,並可以下榻在那裡面,給你一個觸控偉人印跡的機會。怎麼樣?很難得吧。”雪風一臉得意。
“這是你家?雪風大哥?”俞雪有點反應過來了。
雪風一臉深沉地點了點頭,“難道世界上還有第二個叫雪風的偉人嗎?”
“呀,太好了!”俞雪立刻興奮了起來,跳起來就往雪風身上撲去,“雪風大哥,你真是大大大好人。”
“慢點,慢點,不行了,要被你撲到了……”雪風話來沒說完,就聽“咣”一聲,然後是“哎喲”“哎喲”聲,他果然被俞雪撲到了。
接下來的兩天,雪風象是受了刺激一般,把自己剩餘不多的錢都買了回家的禮物,他現在是徹底想開了,完全沒了前幾天的失敗感,沒錯,自己今年是混得慘了點,但是隻要自己還活著,只要自己的父母都平安健康,這就夠了。錢去了還能再回來,自己當年能九死一生白手起家,就一定還能東山再起,只要自己心裡還有熱氣,腳下還有力氣,就沒有過不去的坎。
兩人就這樣拖著大包小包,上了車,一路北行,氣溫越來越低,等下車的時候,俞雪已經變成了一個棕熊。
雪風的老爹不知道從哪裡借來一輛車,早早等在了車站,當看到雪風身邊的俞雪時,老爺子先是一愣,隨即會心一笑,在雪風身上使勁一錘,“你小子,還跟你老子打太極,得,先回家,讓你老孃收拾你。”
雪風老媽一眼就相中了俞雪,這麼文秀俊氣的姑娘哪裡找去,她真是越看越歡喜,暗地裡直誇雪風有眼光,哪裡會去收拾雪風,就是那要給雪風相親的事,更是提也不提。天天只要俞雪在家,就拉過俞雪說個不停,最喜歡講雪風以前的故事,家裡所有雪風小時候的東西,包括照片、玩具、書本之類的,都拿出來給俞雪展覽了一遍,俞雪還真的是觸控了一遍“偉人”的印跡,大受“教育”。雪風本來想給父母說說俞雪的事情,讓他們想辦法開導呢,這下可好,愣是找不到一絲的機會。
很快,年就來了,這個邊陲小鎮頓時沸騰了起來,平時空無一人的巷道里擠滿了人,人人一臉喜氣,小孩子嘴也甜了,見人都喊“過年好”,忙著討要壓歲錢。
俞雪小時候是在山村長大的,也曾經歷過這樣的場面,此時就象回到了童年了一樣,勁頭比雪風還要大一些,雪風家準備的爆竹煙花,讓她一次點了個精光。雪風去祭祀家祖,她也跟著去;雪風去給七大姑八大姨拜年,她也去;雪風去鄰居朋友家拜年,她也去,最後搞得所有人都以為這個跟屁蟲是雪風的女朋友,再加上雪風也不辯駁,這丫頭的壓歲錢倒是狠狠收了一筆。
俞雪就這麼天天跟著雪風出去晃,臉上再也看不出有絲毫的落寂憂傷。
大年初五一起來,天地間洋洋灑灑,飄著鵝毛大雪,地上也堆了厚厚的一層,放眼望去,一片蒼茫。俞雪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雪,非要拉著雪風出去看雪,雪風本不想出去,天太冷了,但是老媽下了命令,只好裹上厚厚的裝備,拉著俞雪出了門。
今天的巷道里就沒有前幾日那麼熱鬧了,看不見幾個行人,大家此時可能都坐在自家炕頭上,約上三五好友,一邊喝著小酒,一邊憧憬著“瑞雪兆豐年”的美景。一路走來,只有幾個孩子在那裡玩著爆竹。
“雪風叔,雪風叔,給我兩塊錢!”一個小孩看見雪風,就粘了過來。
“幹什麼?”雪風問到。
“買鞭炮!”
“不行!你這小子,去年就玩炮把手炸了,疼得哇哇哭,怎麼才過一年就忘了?”
“雪風叔,雪風叔,行行好!”那小子準備耍賴了,死死拽著雪風的衣襟。
雪風不為所動,“快回家去,這麼大的雪,玩什麼炮,小心你老子來了揍你半死。”
小傢伙看雪風這裡沒戲了,猶自不死心,轉而去拽著俞雪的衣襟,“嬸,嬸,你給我兩塊吧。”
雪風大窘,一把拽過那小傢伙,“小毛,誰讓你這麼叫的?不許亂叫,要叫阿姨,知道不?”
“我娘讓我見了她就叫嬸。”小毛指著俞雪。
俞雪樂得直不起腰,道:“小毛乖,來,我給你壓歲錢。”,俞雪說完從兜裡翻了翻,找了一張十塊的,遞給小毛,“不要亂花,玩一會就回家去。”
“謝謝嬸!”小毛抓錢在手,就忙著招呼他的那幾個小夥伴去了。
“死小子,以後不許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