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兩個女孩悄聲議論起來。
走上樓梯,**聽到了這句話,不由得抿嘴一笑,把小夥子扶進了一個小房間,小房間裡,有一張大床,一個床頭櫃,一個衣架,兩把椅子,陳設極為簡單。
“帥哥,你要包夜噻?”扶著小夥子坐下,**脫下了外套,掛到了衣架上,同時出聲問道。
沒回應。
扭頭一看,小夥子已經躺在了床上,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他真是來睡覺的?”**暗叫一聲,走上前去。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脫掉了小夥子的外套,又給他把鞋脫了,正要解開小夥子的腰帶時,小夥子翻了個身,側趴著到了床裡側。
“我操!”**眉頭緊蹙,爆出了一句粗口。聽著接著發出的鼾聲,氣得一屁股坐到床邊,隨即也踢掉鞋子躺下了。
“也罷,我這也算陪你睡了一晚!”**嘟囔了一句,慢慢閉上了眼睛。
**從來沒有睡得這麼早過,以至於第二天6點多就睜開了眼睛,這時候天還沒有亮,房間裡昏暗的燈光照得她眼睛一陣發暈,旁邊的小夥子依然睡得很熟。
“不會是個沒錢的爛酒鬼吧?”**突然驚覺起來,開始翻查小夥子的全身,結果,只找到了一張身份證。
張揚?山州?這麼遠過來的?還一分錢都沒有?
**仔細對照了身份證上的照片和小夥子的臉,確定他就是這個叫張揚的人。
“這個張揚膽子好大,千里迢迢從山州來到沙州,居然還敢吃白食?”**看著熟睡的張揚,拿起身份證,輕手輕腳地走出了房間。
沒錯,小夥子就是張揚,他在山州到了機場,用假身份證買了一趟最早的航班的機票,然後又用真身份證買了另一趟稍後的航班的機票。他本人上的是假身份證買的航班的機票。
最早的航班是到沙州的,假身份證扔在了沙州機場的垃圾桶,本來想把真的也扔掉,想了想沒捨得。有些東西避是避不開的,可惜,張揚還沒真正明白這個道理。
買了兩張機票,張揚身上就剩下不到1000塊錢,到了沙州打了車,喝了酒,身上確實一分錢都沒有了。
張揚醒來的時候,陽光已經穿過了窗簾的縫隙。
“臥槽,這是哪裡?”他只記得來到沙州,喝了酒進了一家小旅館睡覺,頭疼欲裂,卻記不起具體在哪裡睡的。摸索著穿上鞋,起身一拉門把手,卻拉不開。
從外面鎖上了。
外套不見了,在身上一摸,啥東西都沒有了,包括那張沒捨得扔掉的身份證。
“譁!”拉開窗簾,看到了街道上的車輛和行人,二樓,不高。
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回頭一看,門開啟,進來了三個壯漢,後面,還有一個相貌乖巧,身材不錯的女孩。哦,她好像叫**。
為首的光頭壯漢好面熟,對了,這就是那家飯店,“一品香臘”的老闆。
“臥槽,怎麼哪兒都有你,騙吃騙喝還不夠,還來騙睡?”光頭一看是張揚,突然皺眉說道。這家小旅館也是他開的。
不待張揚說話,光頭又回頭問向**,“他睡了沒有?真的一分錢沒有?”
**猶豫了一下,“光哥,他睡了,睡了一次,然後就真的睡了。”說完,就低下了頭,她似乎還沒有完全學會說謊。
“你是叫人送錢呢?還是留下點兒什麼東西?”光頭名叫洪光,在沙州小吃街附近,有一家飯店,一家小旅館,還有一家遊戲廳,主要是捕魚之類的賭博機。能同時開這幾樣的,自然不是什麼善類。昨晚,他善心突發,連自己都有些奇怪。
“我沒錢,給你打個欠條吧。”張揚已徹底清醒,臉上突然出現了冰冷的表情。
“欠條?哈哈哈哈。”洪光和身後的兩個手下大笑起來,如同盯著一個怪物。
“小子,要麼打斷你一條腿,要麼你留下一根手指,你自己選吧?”洪光身後的一個壯漢喊道。
“沒有其他選擇了?”張揚揉了揉太陽穴問道,表情又變得很痛苦。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壯漢說罷,從身後抽出了一根鋼管,直接走上前去。
張揚猛然抬頭,眼中閃出一道寒光,壯漢居然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攥住鋼管的手心裡,冒出了汗。
“慢著!”洪光突然拿起張揚的身份證,“你是從外地來的,我也不欺負你,你在我店裡幹上三個月的雜活兒,我管吃管住,但你沒有工錢,咱們就兩清了,你看怎樣?”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