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只有鼻尖一朵花形的白斑紋,昂首放蹄,神駿非常。馬背上是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年英雄,高壯結實,稱得上英俊好看,兩隻澄亮無比的眼睛,散發著智慧之光;馬高人壯,顯得勇猛非常,腰間懸著一柄
寶石的寶刀,看他那裝扮、那氣派,分明富室子弟,而且,還是會武的哥兒。
一時路上行人皆閃避不迭,唯恐被馬踹到,秦寶寶也被好心的老人拖到路邊,看情景,倒有點像皇帝出巡似的,那股子威風勁,寶寶可是初見,心想:“莫非他就是蕭一霸的獨子蕭傲雲?!”
果然,聽得百姓竊竊私語
“蕭大爺的公子好生勇猛,不愧是將門虎子。”
“可不是,說起這位蕭公子人挺好的,不會憑仗威勢向我們老百姓作威作福,也沒有蕭大爺那股子霸氣。”
“噓你不要命了!這麼大聲批評蕭大爺,要死啦?萬一被他的徒眾聽見,焉有命在?你嫌命長是你的事,我可不奉陪。”
寶寶心裡好生得意:“來得好不如來得巧!”
由鼻孔裡重重哼出一聲,她洋洋灑灑的大聲罵道:“這個蕭傲雲還不夠霸道?在街道上肆無忌憚的策馬狂奔,讓眾人迎皇帝似的相迎,也不怕馬兒突然發瘋踹死人,還說人挺好的?這樣的名門風範,可真教人失望。”
幾乎像瘟疫突然蔓延,在她左右身邊的人一下子撤離她周圍六尺遠,像要與她畫清界線,以免遭受牽連。
就這麼著,小不丁點的寶寶終於逮到機會“鶴立雞群”。
這下子,蕭傲雲不想看見她都不行了,只消一眼,毫無例外的馬上被她吸引住,心頭為之大震:“好美的小姑娘!小小年紀已然豔奪明霞,宛若姑射冰雪,大有出塵之姿。芷柔表妹是我們蘭州第一美女,比起這小姑娘,竟要遜色三分。”
寶寶見他停下馬來,頑皮的對他吐舌吊眉做鬼臉,這可露了本性,蕭傲雲不由得大感興味,好奇的對寶寶招招手。寶寶哪有這樣容易上勾,理也不理的轉身離去。
蕭傲雲怔了一怔,不由自主慢慢馳馬跟上去,見她進入本地有名有格調的一間酒樓,下馬跟了進去,卻見店小二攔著寶寶不使她進去。
“我又不是窮叫化子,怕我白吃白拿,為何不讓我進去?”
店小二取笑道:“這裡是給男人喝酒取樂的地方,從來沒有姑娘家走進來的。我若放你進去,可要笑掉人家大牙了。”
寶寶很不服氣,暗罵:“怎麼男人來得,我卻來不得?半個時辰前,我也是一名堂堂男子漢。”這下子,可給她逮住當女人的壞處:有很多好玩的地方都是為男人而設,女子止步,卻不曾聽聞有專為女人玩樂而闢建的所在。當女人太吃虧了嘛!
店小二不耐煩的伸手推她:“快走吧!快走吧!要是被客人發現,拿你當窯姐或藝妓硬拖了進去,我可不救你。”
寶寶毫不抗拒的任由店小二推,這一推正好將她推向蕭傲雲的懷裡,她大怒,一站穩身子便衝過去重重踢了店小二一腳,店小二痛得怒叫一聲,舉起拳頭便要和寶寶拚命,蕭傲雲連忙出聲叱喝道:
“住手!不許你的髒手碰到這位姑娘。”
店小二當然不敢反抗,本地大幫會、大財主的蕭公子人人認得,今朝光臨小店,感到十分的榮幸,忙哈腰作揖直打恭。
“蕭公子大駕光臨,小的馬上為公子找一處最好的座頭。”
蕭傲雲望向寶寶,他倒不介意帶她進去三觀一次。
“姑娘可有雅興?”
誰知寶寶還是看也不看他一眼,蹦蹦跳跳的出門而去,還一邊哼唱著木蘭詩:“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兩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語音清越,和著自編的曲調,當真有說不出的好聽。
蕭傲雲被迷惑了,不知不覺為她所吸引。
“此姝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第二人。”當這兩句由他口中無心逸出,他的臉、他的眼睛在閃耀出了光輝,一種難以描述的少男情懷使他整個洋溢著光彩。
要知蕭傲雲自幼人人當他是“小皇帝”,誰也不敢違拗他半點,待他年紀愈長,更是頤指氣使,要怎地便怎地,沒人敢在小太歲頭上動土。如今有個人對他毫不理睬,對他的殷勤善待好像理所當然一樣,也不謝一聲,可說無禮之極,可是他卻半點也不生氣,反而更加喜歡那個不知姓名的小佳人了。
當下想也不想,蕭傲雲牽了黑馬,大步追了上去。
第八章
秦寶寶當自己是沒有武功的人,沒幾步就被蕭傲雲給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