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老婆孩子也養活不了,還有什麼意思啊。我這才知道原來小申的工資還是那麼低。小申原先是公司庫房的工作人員,西安分公司經理辭職以後一直沒有合適人選,後來覺得小申的人不錯,就把他調任到西安當分公司經理了,但是我一直以為工資也會上漲的,但是沒有想到女老總還是這麼摳門,而且小申也把他妻子一起接過去了,因為他妻子剛剛生完孩子,也是一樣需要人照顧,可是再怎麼給個經理的頭銜也不能當飯吃啊,這明顯有欺負人的感覺,要是在外面找個分公司經理絕對不可能給這個價錢,我聽著這個事情感覺自己象吃了蒼蠅一樣的噁心,中國的勞動力真是豐富啊,豐富到隨便給點兒錢就能成交的份上。我順便想到了在城市裡面打工的建築工人,其實我覺得民工這個詞兒本身就是帶有汙辱性質的名稱,他們也是,起的比誰都早,吃的很差,睡得比誰都晚,賺得也很少,有時候一年到頭賺的錢,拿回家的還是白條子,要是在國外,建築工人賺得不比工程師差太多,因為他們付出的是高強度的工作量和體力,拿多點兒錢是應該的,銷售部女經理喝得高了,她朝我擺著手:十八啊,這都是命啊,我倒是賺到幾千塊錢了,可是拿到家裡還不是照樣不剩錢?我們家死鬼得那個病,啊,還能不管嗎,命啊,都是命啊。看著他們那樣我也不好受,於是起身想去一下洗手間,輕鬆一下心理的壓抑。
從洗手間出來,我還沒有走到我們所在的包間,看見老麼在外面一邊吸菸一邊轉悠,我奇怪的看著他問他為什麼不進去,老麼搖搖頭說:都在裡面哭呢,先別進去了,免得尷尬。我也點點頭,老麼看了看我,突然說:十八,我想和你說點兒事兒。我還沒有反映過來,老麼已經拉著我進了旁邊的包間,我們包間旁邊的包間空著,裡面也沒有點燈,進去後,裡面黑黑的,只能從走廊裡面反襯出點兒燈光,我詫異的看著老麼,問:什麼事兒,幹嗎在這裡面說啊。老麼一下抓住我的手:十八,我是喜歡你的,真的,我早說過了,我們處吧,好不好?我試著掙脫眼前這個男人的手,但是沒有做到,這時我才發現男人和女人的力氣相差多麼遙遠,我已經在女人當中是力氣很大的,但是在眼前這個男人的力氣比較下,我像個弱不禁風的病人。我說:老麼,你不要這樣,你再不放手,我要喊人了。我使勁後退,本來想趁機抽出手,但是竟然退到了牆邊,無路可退了,老麼的臉靠近我:十八,我說真的,我知道你是個好女子,咱們的脾氣又那麼投機,我以後不和別人胡來了,處好了咱們就結婚,行不行?在這一刻,我竟然有了一個驚人的發現,老麼也是一個標準的成熟男人,也很有男人味道,但是即使他越來越靠近我的臉,但是我竟然沒有一絲心悸的感覺和震顫的心跳,而我雖然沒有和木羽靠的這麼近,但是我對那個男人有著心悸和震顫的心跳,這個發現也嚇了我一跳,我原以為自己是被成熟男人吸引才會那樣,原來不是。老麼的臉靠的我很近,我聽得見他粗重的呼吸,我沒有反映的看著他,然後使出全部力氣向後一推,老麼竟然被我甩開了,我趕快跑出了這個包間,來到小申所在的房間,他們已經很平靜了,我無動於衷的坐著,過了一會兒,老麼才進來,臉紅的象喝醉了酒,很快的看了我一眼,然後眼光快速離開,他開始招呼大家離開,我沒有坐他的車,破天荒的打車回家了,這一夜我沒有睡好,為自己對木羽才有的那份悸動和震顫,還有莫名的心慌。
木羽的電話在週二的早晨打到我的辦公室,那時候我還處在懶洋洋的狀態,連線電話的聲音都懶得想要睡覺。木羽說:十八小姐,我這兒有一張周華健演唱會的票,免費送你,你有沒有興趣啊。我先是呀了一聲,對於周華健的聲音,我喜歡了很多年,但是一想到要自己花錢買票就放棄了,最多就是去音像店買幾張碟而已,現在有人送票上門,我怎麼會不要呢,我甚至都忘了給我打電話的這個人曾經和我有血海深仇,然後我就興奮的回答:要,當然要了,什麼時候給我?木羽在電話那邊嘲笑我:嘖嘖,看來十八小姐也是追星族,真是的,現在出來拿吧,我就在你們公司的樓下。於是我就像一隻快樂的兔子一樣往外跑,坐電梯來到樓下,果然看見木羽的車就在門口,他搖開車窗朝我招手,我跑過去,伸手就要票,木羽把票給我,我拿到票開始犯愁了,因為就一張,我要是去看的話,只能我一個人去看,要是有兩張的話我就可以和小米一起去看了,一個人去多沒有意思啊,於是我緊鎖眉頭的看著木羽:喂,怎麼就一張啊,一個人去看多沒有意思,你關係好,怎麼也得給我弄兩張吧,我好和朋友一起去看才對啊。木羽沉著臉看我:你這傢伙怎麼這麼沒有禮貌啊,有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