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了起來,到中午,我明顯感覺到脫水的嫌疑,吃飯的時候,小淫的同事才稍微有了點兒笑意,小淫好脾氣的和他同事說著看得結果,最後還是拿了一大堆資料回去再定,小麥嘟著嘴朝我小聲咕噥:靠,丫拽什麼拽啊?
我碰了小麥一下,小麥才把後邊的話嚥了回去,吃完飯,聊了一會天,本來還以為能和小淫待一會兒,一看錶都下午一點多了了,小淫和他同事是三點四十分的飛機,回去拿下東西也就差不多了,我只有搖頭嘆氣的份兒了,小淫拽過我苦笑:十八,今天你累了吧,以後我單獨來再陪你。
我說:沒事兒,公差公差,總不能沒事兒過家家吧,還好你昨天晚上來了,已經足夠了。
回到公寓,小淫和他同事拿了隨身帶來的東西,我和阿瑟還有小麥執意要到機場送行,在機場小淫匆匆告別了我們,和那個有點兒凶神惡煞的同事一起上了飛機,阿瑟在回來的路上氣得發瘋:哼,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個部門經理嗎?這麼不好說話,他懂不懂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的江湖道理,以後千萬不要有什麼事情求到我,哼。
我苦笑:也罷,反正時間也不是很長,說不定這個人就是關起門來萬事不求人的主兒,所以不是很圓通,算了。
回到小米公寓,小米說我手機有電話了,我不滿意的看著小米:哎,小傢伙,怎麼那麼懶,幫著接個電話不會讓你提早步入老年時光的,真是。小米嘟著嘴沒有說話。
我看到手機上面有三個未接來電,有兩個是公司女老總的手機,另外一個是木羽的手機,我給女老總打過去,女老總開始幾里哇啦的抱怨:十八啊,你能不能來一趟公司,銷售部開會,可是銷售部助理不知道怎麼搞得今天也沒有來,而且打電話也接不通,銷售部的銷售報表調不出來,怎麼開會啊?你過來吧,今天不算你請假。
女老總最後一句話打動了我,不算我請假,這句話像是冰淇淋一樣的讓我滋潤了,就是說不用扣我這一天的工資了?銷售部的助理也是,明明知道每個星期二是銷售部的例會,怎麼就不能把銷售報表打出來呢?幸虧前段時間我用過銷售部的電腦軟體,不然就算給我雙倍工資我也沒有辦法調出報表。我刪除了木羽打來的電話,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給我打電話。
等我趕到公司的時候,銷售部的銷售人員已經憑空等了一個多小時,現在銷售人員的日子也不好過,銷售進入淡季,他們的工資都是和銷售成績掛鉤,銷售數量上不去,當然提成也就越來越少,但是生活中的開支和需要卻絕對不因為個人的收入低而有所改變,銷售人員中經濟狀況最不好的其實就是超市的理貨員,他們保底工資是最少的,只能靠每個月上貨架的產品數量提成,一旦上貨架的產品數量少了,那麼工資當然很低,這些人中多數是40歲左右的女人,有很多下崗的還有因為家裡經濟實在不行才出來找事兒做的,每個月,財務部清算他們的工資的時候,裝工資的袋子都是少的可憐,可是就是這樣,公司在調整人員的時候也是動不動就先開除他們,因為有人提出一個很操蛋的理論,說是因為理貨員的水平不行才導致銷售降低,就是這麼一個操蛋的理論,女老總也能相信,虧她還學習什麼這個管理那個管理的課程。
我從銷售部的系統中調出銷售報表資料,女老總在會議室等得有點兒心煩氣躁,這通會議開的那叫一個絕,大家都把原因往別人身上推,女老總心煩氣躁也是有原因的,一是昨天開了行政會議,二是今天的銷售部會議上對於進入淡季的銷售計劃沒有什麼出彩兒的,跟一鍋粥似的,放我身上我非得氣成精神病不可,我拿著筆不斷的做著記錄,這裡沒有我能插上話的份兒,我只能安靜的聽著安靜的記著,再不濟也可以安靜開著小差。
會議最終以散亂的爭吵結束,我看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半多了,因為開會晚,所以都沒有意識到已經下班了,我出了會議室的時候前臺小姐說剛才我放在辦公室的手機響了,有兩個電話都是找我的,辦公桌上的電話也是響了好幾次,前臺小姐說她替我接聽了辦公桌上的電話,是個叫木羽的記者,她說我在開會,我拿手機看,一個是小淫的號碼,另一個是木羽的號碼,真是怪事?木羽找我幹什麼?我撥小淫的號碼,小淫說他已經到深圳了,對今天沒有好好和我在一起的事情表示歉意,我說沒有關係讓他好好休息,坐飛機並不是很舒服的事情,小淫知道我跑到公司開了小半天的會議之後也讓我好好回小米公寓休息,我打著哈欠掛了電話,今天還真是有些累。
女老總走得時候問我用不用帶我一程,我說不用了,其實說實話我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