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罕見現象,而是普遍現象,或許這些人也想幫助其他人,但看了太多好心人幫助其他人反被訛詐,心冷了,也怕了,又或許這些人心態已經扭曲,仇視這個世界,仇視一切無私的行為,在他們看來這個世界是冷漠的,是自私的,而他們也要冷漠、自私。
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這個社會如此的冷漠、自私,沒人能說得清楚。
別人怎麼樣貝一銘不管,也管不了,他能管的只有自己,他不想冷漠,也不想自私,他只想救自己遇到的所有患者,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對得起自己的職業——醫生。僅此而已。
他沒想當什麼聖人,沒想當什麼衛道士,他只想當他自己。
貝一銘停下手裡的動作。側過頭看著喬子坤道:“前程?前程比一條鮮活的生命更重要嗎?喬院長您也是醫生出身,您應該聽說過那句話——生命永遠高於一切。”
這句話喬子坤自然知道,他被貝一銘說得一陣語塞只吐出一個“你”字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貝一銘,喬子坤嘴中發出一聲“哎”,一跺腳道:“我知道身為醫生應該治病救人,但你應該幹你份內的事。治你該治的人,你只是個整形科的醫生,你要做的是給患者整容。而不是跑來治療什麼系統性紅斑狼瘡,貝一銘你跨界了、你違法了你知道嗎?
現在立刻給我停下,我告訴你記者可就在外邊,現在你停下來我還可能保住你。要是你還是一意孤行做這莫名其妙的手術。你就完了,完了你知道嗎?你這醫生不但幹不下去了,你還要坐牢,知道嗎?”
貝一銘搖搖頭道:“喬院長你別在勸我了,手術我不會停下來的,我會治好她。”
喬子坤怒道:“治好她?你有這本事嗎?”
貝一銘微微一笑,笑容很燦爛,但卻沒多少自信。因為他也沒把握治好林可兒的病,但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就在這時外邊傳來嘈雜的腳步聲。
手術間的門開了,付忠傑後邊跟著一大堆抬著大大小小箱子的人,付忠傑對喬子坤苦笑道:“喬院長春之韻美容公司的人把他們那實驗室的一些科研裝置搬了過來。”
這些裝置當初是貝一銘搞出自體幹細胞新器官培育後讓秦武買來掩人耳目的,一直就閒置著,今天卻派上了用場。
喬子坤一皺眉寒聲道:“貝一銘你到底想幹什麼?”
貝一銘低下頭繼續操作,頭也不抬道:“治好她的病,喬院長出任何事我一力承擔,絕對不會連累您、連累醫院,請您別在打擾我好嗎?”說到這他對那些搬運裝置的人道:“把東西搬進來組裝好,小心點。”
喬子坤還想說點什麼,但付忠傑一拉他道:“事情已經這樣了,記者們都來了,我們捂不住了,現在手術也開始了,就讓他試試吧,萬一他真的能透過手術治好患者的病那?那可是系統性紅斑狼瘡,一旦他治癒了對於他、對於我們醫院意味著什麼您應該很清楚,您別忘了自體幹細胞新器官培育的事,這小子可不是普通人。
就算手術失敗了,這事也跟您、跟醫院沒關係,是他不經醫院允許私自強行給患者做的手術。”
聽付忠傑這麼一說喬子坤沒了在阻攔的念頭,他也知道攔不住,攔了也沒用,訊息已經走漏了,嘆口氣道:“貝一銘這小子那都好,就是太好管閒事,該管的管,不該管的還管,真是不讓人省心,他要做就讓他做,手術失敗了我看他怎麼收場,我們走。”
喬子坤走了貝一銘是長出一口氣,有他在邊上嘮嘮叨叨的實在很難讓貝一銘集中精神做接下來的手術。
林潤青站在貝一銘的旁邊看著那些人組裝各種醫療科研裝置終於是忍不住了輕聲道:“你到底要怎麼做這臺手術?”
此時開顱的前期工作早已經做完了,林可兒左顳頂部頭皮、皮下已經切開,顱骨骨膜也已經推開,貝一銘拿起電鑽道:“在腦幹中找到某種細胞!”
林潤青立刻驚呼道:“什麼?”
聽到這句話項貝妮也是大驚失色,腦幹聽起來就是一個解剖名詞,上嘴皮碰碰下嘴皮,只要不是啞巴都能說出來,但在手術中找到腦幹,並保證不傷及周圍的組織結構,那是相當難以辦成的事,這樣精密的操作,對於腦外醫生的手術技術有很高的要求,別說華夏了,全世界有幾個腦外醫生能完成這麼精密的手術操作的?不是沒有,但很少,一巴掌就數得過來。
現在貝一銘這搞整形的年輕醫生要完成如此精密而複雜的操作,怎能不讓林潤青等人大驚失色,更何況他還說要找到某種細胞,這根本就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