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發呆,趙董伸手過來拍了拍她的手背,“你穿旗袍的樣子很好看,哪天再打扮起來,陪趙伯伯吃飯,好不好?”
當然不好,羅可茵搖頭,繼續委婉拒絕:“我覺得……這樣不大妥當。趙伯伯,以後也請您……別像這樣,突然打電話來說要見面,可以嗎?”
像今天,她上課上到一半,接到趙董電話說已經到學校附近,要跟她一起吃箇中飯,對一個生活作息規律的老師而言,這實在太超過,也太強人所難了。
趙董也沒有勉強,只是笑笑反問:“只是有空時偶而想找你,這應該不算太過分吧?何況你週末要幫忙家裡,當保姆,平常晚上還要上英文課,我想約你常常約不到,也只好用中午休息時間特意過來呀。”
用到“約”這個字就不妥了,她溫和解釋:“真的不大方便,趙伯伯自己也很忙,佔用您太多時間,不好意思——”
“哪兒的話,我說過了,別這麼見外。”
她不知道自己的婉拒有沒有成功,只知道那隻表最後還是在趙董的堅持下掛上了自己的手腕。貴重手錶有如手銬,有千斤重。
週末,席承嶽再度“順路”經過羅宅。
他已經很熟悉了,走進鋪著細石的小院,沙沙的腳步聲立刻引來注意。羅可茵牽著小女娃在廊上出現,姑侄二人探頭往院子裡看。
“嗨。”他走近,彎腰對著粉嫩可愛的小女娃打招呼,順便展露出一個讓所有女性都會為之融化的笑容。“你今天乖不乖?跟叔叔喝茶好不好?”
結果一向非常好客的小女娃居然一反常態,一臉驚慌地後退幾步,抱住持姑姑的大腿,小臉蛋直往她衣服裡藏。
“怎麼了?你不想喝茶嗎?”這突兀反應讓席承嶽非常詫異,也很挫敗——他活了三十年,可從來沒遇過這種狀況;何況這個小女娃明明很開朗、很愛跟他玩的啊。
“姑姑……”小女娃都快嚇哭了,嫩嫩的嗓音顫抖著求救。
“乖,不怕,叔叔不是壞人,他只是想跟你玩。”羅可茵彎腰抱起侄女,溫聲安慰著。
小女生依偎著姑姑,小臉藏在她頸側,烏溜溜的大眼睛偷偷瞄他,還是很害怕的樣子。
席承嶽大受打擊,他怎麼樣也不會像壞人吧?
“甜甜怎麼了?”席承嶽不可置信地問。
“她不是甜甜。”羅可茵這才揭開謎底,輕輕拍著小人兒,輕聲解釋:“她是甜甜的雙胞胎妹妹,蜜蜜。”
原來如此,他心中疑惑稍解。
不過,看蜜蜜畏懼成那樣,席承嶽是有點不平衡,半開玩笑地說:“她 不用這麼害怕吧?我又不是趙董,想要追年紀可以當自己女兒的……”
話才剛出口,他就後悔了。
只見羅可茵聞言臉色一變,好像被針狠刺了一下,雖然沒有反駁或解釋,但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席承嶽看在眼裡,也是於心不忍。律師的銳利口舌何必用在這裡?
不是已決定要退回學長的位置,保持風度,一切淡然處之嗎?她要跟誰來往是她的,自己實在無須這樣。
眼看氣氛僵住,他試著轉移話題,故作輕鬆地隨口問:“買了新表?挺帥氣的。是跟湘柔一起去逛街時買的嗎?”
結果又踩中地雷,她的臉色更尷尬了。這次,簡直是被打了一個耳光似的。
看她的神情,席承嶽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剛剛硬壓抑住的怒意,再度開始翻湧。一股無名火熊熊復燃。
“是趙董送的?”他一向溫和帶笑的語調變了。
羅可茵默默點頭。
“你就這麼聽話在,乖乖收下他的饋贈,還戴在手上炫耀?”
“不是的,趙伯伯說,是湘柔幫我挑的,如果我不收的話,就是辜負他跟湘柔的一片心意。”羅可茵急急地說。
不解釋還好,一解釋之下,席承嶽更是很不爽。
“這種鬼話你也相信?他的心意有這麼珍貴?”他的語氣又冷又硬,完全不受控制。“趙英展是怎樣的男人你應該很清楚,就算你昏了頭不顧一切,也該想想你的好友湘柔。”
“我真的有婉拒過,可是……”她本來就不是口舌伶俐的人,心急之下,更是結巴個不停。
“婉拒的結果,就是戴著他的送的表到處招搖?”猶如在法庭上詰問,咄咄逼人,尖銳又有力地刺向對方。
“是因為早上甜甜在我房間的時候,找到裝表的禮盒找開在玩,她對錶的聲響很有興趣,我怕她摔壞了表,才順手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