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談不成,便打!她偏不信,林銘聰、黎子盛在戰場上對她下得去手?畢竟年少的情誼在,當年如不是她,黎子盛早被髮配邊疆,哪兒能當上大將軍?
她將心中所想一一盤點給薛辰逸,想得到他的肯定,帶兵前往沁陽,自然,薛辰逸張口便回絕了;哪兒有讓女人去打仗,自己卻在帝城享福的道理?他依舊是那句話:要去一起去,自古以來,帝王親臨戰場的不在少數,倒是後宮妃子去打仗的,古今皆未曾有過先列。
不過半日,蕭晴要上戰場的訊息傳遍了整個平都城,奇怪的是,文武百官竟沒有一個不同意的;百姓們也紛紛叫好,都想瞧瞧這位德妃娘娘的颯爽英姿。是以,蕭晴要出征的訊息傳得人盡皆知,不讓她出兵,便是剝了百姓的面子。
薛辰逸很是頭疼,他這個媳婦兒呦,總是一意孤行,讓他犯難。他竭力的護著她,她倒好,不領情,一個女人,非要往戰場上鑽!
十日後,建安公主十里紅妝,進入平都城,那陣仗,讓平都未出閣的女子羨慕的緊;怕是連著曾經的大將軍夫人,如今的德妃蕭晴,也不曾有過這般盛大的排場。建安公主此次前來和親,光是送親的隊伍便從東大街排到了西大街街頭,圍觀的人亦是久久未曾散去,跟著送親的隊伍到了皇宮外,才漸漸散去。
皆知建安公主來和親了,卻不知要嫁何人;有人說是和親來當皇后的,又有人說這位建安公主是要嫁一位小侯爺的;只有建安公主自己知道,她千里迢迢、不辭辛苦來到平都,是為了嫁她思慕已久的大將軍,唔,現在應稱之他為聖上了。
阿霖下了車輿,被送往後宮林水閣,那裡環境幽雅、四面環水,閣樓佇立於池水中央,卻又像是個牢籠;阿霖不大喜歡這個閣樓,四周環著水,她最怕的,便是水了。
此次,她是穿著三重嫁衣、頭戴鳳冠來的;阿霖當自己進了這林水閣,便是薛辰逸的人了,她坐在房中,聽見有人進來,便正襟危坐;哪兒知推門進來的,並不是她思慕已久的薛辰逸,而是一個白若白玉、英姿中帶著幾分嬌柔,手持十二股摺扇的小公子。阿霖趕忙低下頭,質問來人:“你……你是何人?辰逸哥哥呢?”
辰逸哥哥?叫得可真是親切啊!小公子用摺扇抬起阿霖的下巴,當真是個可人兒,膚如凝脂、眸若秋水般嬌柔可憐,縱她一個女子瞧了,也不由生了幾分憐惜之意,也怪不得薛辰逸捨不得利用這阿霖公主了。
蕭晴來了興致,挨著阿霖坐下,捏了一把對方的腰,嚇得人家嬌喊一聲,往床角縮了去;她被阿霖這幅貓兒般的可憐模樣逗得一笑,伸手便要摟住了她:“小娘子莫要害怕,我不會傷了你。”
見這位白麵公子哥兒如此輕浮,阿霖大喊救命,可門外的侍衛、丫鬟皆不知去了哪兒,一個都沒有回應的。蕭晴憋著笑容,伸手去摸這位小公主白皙的臉蛋兒,輕佻道:“小娘子莫怕,讓我替夫……聖上好好疼疼你。”
第49章 算計
阿霖往裡處縮了縮,緊攥著衣襟;抿著嘴唇;頗有誓死為薛辰逸守護貞操的意思;見小姑娘嚇得瑟瑟發抖;蕭晴笑她:“堂堂建安公主,竟是手無縛雞之力麼?”
建安王年輕時,一身武藝也是威懾一方的;他膝下就這麼一朵花兒,怎的也要學一些防身的功夫罷?蕭晴嘆了一聲,對她道:“你的辰逸哥哥不會來了,難道你不知他已有夫人麼?”
阿霖一雙翦水秋瞳甚惹人憐愛;偏偏聲音也是柔得要酥了人骨頭;濃密的睫毛微微撲閃著;她抬眸覷了一眼蕭晴,這才微聲道:“我知道;你是辰逸哥哥派來試探我的。男人三妻四妾實屬正常;再者,他如今貴為一國之君,後宮三千也不為過。 ”
蕭晴粲然一笑:“公主竟是這樣無私麼?也不介意和其它女人瓜分一夫?”
“我雖介意,可又能如何?若能嫁他,替他生個一兒半女,也是知足了。”阿霖眼神堅定,倒是讓蕭晴異常頭疼,這位公主當真對薛辰逸情深。
她開門見山道:“你願意同其它女人共侍一夫,我卻不願;此次你雖是以和親為名,接你進齊國,然真正目的是將你囚於深宮,拿你去同你父交換我們的家人;你也別覺得著對你不公平,你貴為公主,應當有所犧牲;你父親恩將仇報,我們學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阿霖望著蕭晴,眸中水光流轉,她訝然道:“你是……你便是蕭晴?”
這名字如雷貫耳,同十幾年前在渭水河邊逝去的那一位同名同姓,且同樣是威名遠揚的女將軍;阿霖自是很佩服她的,本以為她會是面板粗劣的、且